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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蘇沉璧腕間金鈴?fù)蝗化偪裾痤潱ǖ?頁(yè)）

嬤嬤要驗(yàn)的，是朕三百年都舍不得碰的傷。

玉尺挑破最后一層襦裙時(shí)，蕭燼的龍紋廣袖突然卷著幽藍(lán)火焰將我裹進(jìn)懷里。驗(yàn)身嬤嬤的驚叫卡在喉嚨里——暴君徒手捏碎玉尺的聲響，混著他肋骨與我后背詛咒圖騰共振的嗡鳴，在殿內(nèi)炸開血色光暈。

陛下！崔太后的護(hù)甲掐進(jìn)金鳳扶手，這可是祖宗

祖宗？蕭燼染血的指尖撫過我被迫裸露的鎖骨，那里月牙狀的舊傷正與他掌心疤痕通時(shí)滲血。銅鏡突然爆出刺目金光，映出三百年前冰湖上——少年帝王跪在雪地里，正用我刺傷他的匕首，在自已心口刻下往生咒最后一筆。

蘇沉璧腕間金鈴?fù)蝗化偪裾痤?。她腐爛的嘴唇剛碰到我耳垂，蕭燼的逆鱗就擦著我頸側(cè)暴出。暴君徒手撕開所有命線金絲時(shí)，嬤嬤們突然集l跪地嘔吐——她們吐出的黑血里，游動(dòng)著與我后背完全一致的獸紋詛咒。

現(xiàn)在看清了？蕭燼的龍紋扳指碾過我喉結(jié)，窗外獬豸神獸撞破宮門的巨響中，他空蕩胸腔突然貼住我后背。缺失心臟的位置傳來劇烈震動(dòng)，竟與我頸動(dòng)脈跳動(dòng)的頻率嚴(yán)絲合縫：阿纓每道傷都刻在朕的逆鱗上。

崔太后的第二支毒箭破空而來，卻在穿透蕭燼肩膀的瞬間化為金粉。暴君咳著血將合巹酒碎片塞進(jìn)我齒關(guān)，甘甜腥氣彌漫時(shí)，銅鏡映出大婚夜真相——我握著獸骨匕首捅進(jìn)他心口時(shí)，那半塊染血的瓷片，竟是他抓著我的手按進(jìn)去的！

喝干凈蕭燼喘息灼熱地抵住我顫抖的唇，背后《百鳥朝鳳》的喜樂突然轉(zhuǎn)為哀鳴。嬤嬤們突然慘叫倒地，她們蒼老的皮膚下浮現(xiàn)出與我完全一致的詛咒紋路，而蘇沉璧的人皮正被某種力量撕扯脫落——森森白骨上弒君咒文，正隨著蕭燼逆鱗暴動(dòng)而潰爛成灰。

蒼何的蛇群突然集l朝我昂首。在碧鱗小蛇炸成血霧的瞬間，蕭燼染血的唇壓上我不斷滲血的鎖骨。齒尖刺破皮膚的劇痛里，心口傳來血肉交融的黏膩聲響——銅鏡清晰映出，那些游動(dòng)的金紋正順著他的舌尖，流進(jìn)我每道陳年舊傷。

三百年前蕭燼突然咳出大口黑血，金蟬毒液讓他瞳孔開始渙散。暴君用最后力氣將我推向蒼何，染血的手指卻固執(zhí)地描摹我眉間朱砂：你逃婚那晚也是這么往朕懷里鉆的。

最后一支毒箭呼嘯而來時(shí)，蕭燼心口突然浮出半塊合巹酒碎片。那殘片與我鎖骨下的傷痕嚴(yán)絲合縫，在箭矢刺入的瞬間爆出刺目金光——前世雪夜里，少年帝王跪在冰湖刻咒的畫面突然鮮活他心口滲出的血，正順著我今生月牙疤倒流回他破碎的胸膛。

這次換朕暴君在漫天飄落的詛咒灰燼中捏碎我喉骨，喘息燙得驚人：把心喂給你。

獬豸神獸的獨(dú)角突然刺穿蘇沉璧胸腔。在崔太后腳邊食人鯉集l暴斃的慘叫里，我聽見蕭燼肋骨與我后背獸紋共振的聲響——三百年前冰湖上的往生咒，正通過我們重疊的傷痕，將兩顆心臟重新縫合成最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