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
這個所謂的“最后一次”指的是什么,林紜不想去探究也不打算深究,總歸都是葉容九的一個承諾罷了。
而相信一個男人的承諾?縱使這個男人像葉容九一樣優(yōu)秀,那也還不如去相信母豬會上樹。
所以林紜只是笑了一下,并沒有多說什么。
葉容九見林紜一副不信他的樣子,有點無力,卻沒有很著急,因為他知道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事情。
他能敏銳地察覺到,那個晚上過后,林紜對他的態(tài)度有了一種很微妙的變化。
這或許是件好事。
傍晚國公夫人才回到府上,林紜開始期待太子會怎么處置郁晚瑤了。
太過的懲罰她覺得不大可能,畢竟郁晚瑤怎么樣都是太子妃,還懷著孕。但是如果像之前一樣被禁足,這郁晚瑤都一而再了,再來就是第三次禁足,這種懲罰未免也太輕。
直到第二天,是葉容九帶回來的消息,郁晚瑤被關了禁閉,被關在了東宮里的小佛堂里,每天還要抄寫經書。
太子還說,若是還有下次,那只能去母留子了。
至于李傅秋,李家被葉容九敲了頓竹杠,大出血才換回了李傅秋。
據說李太傅在府上罵葉容九“黑心”罵了整整一個時辰,然后罵完葉容九罵李家父子,總之那一天李府沒有一個能喘氣的逃過了李太傅的嘴。
就連李夫人養(yǎng)的那只毛色雪白的貍奴也被李太傅罵了。
這等戰(zhàn)力,林紜望洋興嘆,只能稱贊一句李太傅還是寶刀未老。
而令林紜有點意外的是,秦溫妤那邊反而沒有什么動靜,不光在宴會上,回去了也沒什么動靜,好像已經認命了一樣。
林紜覺得有點古怪,但是她并沒有直接派人去查秦溫妤,而是迂回地去查秦家。
秦溫妤為什么想要嫁給商鶴卿,這個理由林紜一直沒忘過。
而秦大舅為什么會同意,不也是因為這個嗎?
她不信秦大舅不會主動,她也不信商鶴卿會放著秦家的權勢和財富不用,選擇自己打拼。
這不查不要緊,這一查果然查出來了問題。
林紜望著眼前笑嘻嘻的酒兒,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把秦家鋪子里的賬本弄來了?”酒兒抓著衣角,往林紜的頭上看了一眼:“多虧了春喜呢!”
春喜悶悶的聲音從林紜頭頂傳來:“酒兒姑娘莫要打趣我,順手而已,不是什么很難的事情?!?/p>
林紜自然不會覺得把人家鋪子里的賬本全部弄來是件很簡單的事情,秦家在京城的鋪子足足有十多家,這賬本被她看了之后,春喜還得挨個還回去,以防被發(fā)現(xiàn)。
“春喜,你不用自謙,這件事很重要,多謝。”林紜輕聲道,隨即翻開了最上面那一本。
林紜看賬冊的速度很快,一個時辰內就把所有的賬冊,包括秦府的收支賬冊看完了。
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明明秦家那十多家鋪子的營收也不少,一個月加起來少說也得有五六千兩銀子,但是這些進項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被支出,支出的金額恰好是這些鋪子的營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讓這個賬誰來查都是能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