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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連忙去護士站詢問怎么回事。
幾個護士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假裝沒聽見一樣,眼皮都沒抬。
這幾天累積的情緒一瞬間爆發(fā),我嘶吼著要報警,護士長這才冷淡地開口:
“你都拖欠醫(yī)院三個月的醫(yī)療費了,你母親早就被移出病房了。”
我整個人如遭雷擊,這怎么可能?我每個月都會提前往卡里打錢,就是為了防止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瞬間牙關咬緊。
張棟哲,你這個畜生!
就在這里,和母親一個病房的患者被攙扶著走了過來,看清我的臉,眼神里都是鄙夷。
“就是她,為了和野男人幽會,連自己癌癥的老媽都不管了?!?/p>
“嘖嘖,聽說她放著教授老公不要,非要偷腥,這下好了,直接被趕出家門了?!?/p>
我驚訝于流言蜚語的傳播速度,隱隱約約感覺和那對狗男女脫不了關系。
時間緊迫,我沒空多想,只好一個一個病房地尋找母親。
忙活了兩個小時,終于在走廊盡頭的垃圾桶旁邊找到了母親。
她瘦得脫了形,手背上滿是針孔。
我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母親床頭喚醒了她。
母親緩緩睜開眼睛,看清是我后,竟然用盡全力扇了我一耳光。
她氣若游絲,雙眼猩紅。
“你、你還有臉來!你爸的在天之靈絕對不會原諒你”
我捂著臉,不敢相信向來溫柔的母親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
“媽?您怎么了?我做錯了什么?”
母親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