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話來說,好歹都是死一千年的厲鬼了,如若過了一千年還是只窮鬼,那真是蠢到可以魂飛魄散了。
話又說回來,段家后人這么想除掉白慈,其中原因恐怕也有金錢恩怨吧。
南昭輕蹙眉頭。
無論千年前還是千年后,段家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嗜錢如命。
繼續(xù)往前走,路過一處不顯眼的墳墓時,南昭似有感覺彎下身,
她瑩白指尖拂去墓碑上厚厚的塵土,隱約看到上面刻有“子堯”二字。
堯帝乃是五帝之一。
白慈十五那年,白長嶺對這個兒子寄予厚望,于是想也不想為白慈取表字為“子堯”。
子堯,正是白慈!
南昭呼吸一滯,想也不想就跪在地上開始用手挖。
見她動作,白慈瞳孔緊縮,忙不迭沖過去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跪在地上做什么?你要找什么東西告訴我,我?guī)湍阏摇!?/p>
說著,他彎下身為南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視線猝不及防定格在“子堯”二字上。
他動作微微定格,唇邊溢出嘲諷的輕笑。
“差點忘了,那個心腸發(fā)黑的人給我取表字為子堯,多可笑啊?!?/p>
看清愛人眼底的痛楚,南昭心臟慢慢抽痛,俯身把白慈抱個滿懷。
“沒關系的,阿慈有我就足夠了,我會永遠愛著阿慈,永遠都不會離開?!?/p>
不過是平常南昭總會說的情話,可白慈卻永遠都聽不膩似的,
每一次南昭說這些,他都像泡在蜂蜜罐子里,甜蜜至極。
他輕輕拍了拍老婆后背表示自己沒事,抬眼囑咐:
“老婆,你站遠一些,等我把棺材挖出來你再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