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卷著枯葉拍打著銹跡斑斑的鐵門。
柳清雪裹緊羊絨大衣,盯著陸軒租的這間破舊出租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半小時前,她找來的開鎖匠正狐疑地打量著她們。
“這真是您家?業(yè)主登記的可不是二位。”
“睜大眼睛看看,”
柳清雪甩出一疊鈔票拍在墻上,名牌包包上的鉆石在路燈下晃得人眼花。
“我是柳氏集團總裁,會騙你這點開鎖錢?”
“這房子是我給前夫租的,他現(xiàn)在昏迷,我來取點東西。”
開鎖匠掂量著鈔票厚度,終于掏出工具。
隨著
“咔嗒”
一聲,柳清雪和柳顏捏著鼻子走進屋,廉價的霉味混著泡面氣息撲面而來。
柳顏踢開地上的外賣盒,嫌棄道。
“這地方連咱家儲物間都不如,他怎么住得下去?”
柳清雪沒接話,目光掃過掉漆的木桌、布滿補丁的窗簾,突然想起三年前陸軒搬走時,只帶走了一個行李箱。
那時她冷笑著說
“窮鬼就該有窮鬼的樣子”。
現(xiàn)在想來,他連半件像樣的衣服都沒從柳家?guī)ё摺?/p>
“別磨蹭了!”
柳清雪踹開吱呀作響的臥室門。
“床頭柜、衣柜、床墊下面,都給我翻!”
姐妹倆翻箱倒柜的聲響驚動了隔壁鄰居,隱約傳來
“小偷”
的罵聲。
柳清雪充耳不聞。
她扒開堆著舊書的床頭柜,一本泛黃的相冊突然滑落,露出邊角處半張熟悉的笑臉。
指尖觸到相冊的瞬間,柳清雪的呼吸停滯了。
那是他們結(jié)婚第二年拍的照片,陸軒穿著地攤買來的襯衫,笑得眉眼彎彎,露出兩顆虎牙。
而照片里的自己,穿著限量款連衣裙,戴著陸軒咬著牙買下的鉑金項鏈,卻只敷衍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