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別墅的雕花鐵門緩緩開啟。
秦莎莎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踏入庭院。
黑色風(fēng)衣下擺被秋風(fēng)掀起,露出腰間別著的檀木匣。
那里面裝著老周托人特制的骨灰替代品,混著濟州島的海沙與陸軒最愛的櫻花粉。
柳母握著園藝剪的手頓在半空,修剪到一半的玫瑰枝椏滴著汁液。
在鵝卵石小徑上洇出暗紅的痕。
“清雪的朋友嘛?快進來喝杯茶。”
柳母堆起笑容,在瞥見秦莎莎頸臉上嚴肅的神情時,笑容僵在嘴角。
柳顏從旋轉(zhuǎn)樓梯上沖下來,香奈兒鏈條包重重砸在玄關(guān)柜上,震得鎏金相框里柳清雪與傅深的婚紗照都晃了晃。
“是你?”
“你來干什么?陸軒那個窩囊廢沒教過你,別往人傷口上撒鹽?”
門口的響動似乎是驚動了原本在樓上午休的柳清雪。
二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柳清雪攥著真絲睡袍腰帶沖下來,發(fā)間還沾著昨夜未卸的碎鉆。
她在最后一級臺階前猛地剎住,目光死死釘在秦莎莎懷里的檀木匣上。
“聽說陸軒的‘女友’來了?”
柳清雪勾起唇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怎么,是來顯擺你們的‘至死不渝’?”
她的視線掃過檀木匣,突然想起陸軒出事前總說要帶她去濟州島看櫻花。
“還是說,想讓我給你們的愛情上柱香?”
柳清雪雖然這些天沒有去關(guān)心陸軒如何了。
但是從那天去醫(yī)院醫(yī)生口里了解的情況來看,陸軒就算是不死也是半個殘廢了。
柳清雪是不可能對這個殘廢的男人再有什么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