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糊成一團(tuán),眼底布滿血絲,脖頸上是清晰的吻痕。
水龍頭的冷水澆在臉上,卻洗不掉皮膚上殘留的、屬于那個(gè)男人的觸感。
胃里又是一陣痙攣。
她趴在馬桶上干嘔,卻只吐出酸水。
昨晚灌下的整瓶洋酒,早已將她的尊嚴(yán)和希望一起消化殆盡。
手機(jī)在地毯上亮著,是柳顏發(fā)來的十幾條消息。
“姐你在哪?“
“門票有著落了嗎?“
柳清雪顫抖著撥通王建明的電話,聽筒里傳來對(duì)方剛睡醒的哈欠聲。
“喲,美人兒醒了?“
“門票呢?“
柳清雪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
“你答應(yīng)我的門票!“
王建明在那頭低笑起來,背景音里有女人的嬌嗔。
“著什么急啊?昨晚咱們玩得那么開心“
“開心?“
柳清雪看著鏡子里自己狼狽的模樣,突然抓起旁邊的玻璃杯砸向墻壁。
“你把我騙到廁所你這個(gè)畜生!“
“罵夠了嗎?“
王建明的聲音冷了下來。
“想報(bào)警?行啊,你去報(bào),看看是你柳大總裁的名聲重要,還是我這點(diǎn)破事重要?!?/p>
他頓了頓,語氣又變得輕佻。
“再說了,昨天我可沒舒服夠要不今晚再出來陪陪哥哥?“
“你做夢!“
柳清雪的尖叫在空曠的包廂里回蕩,眼淚終于決堤而下。
“你要是不給我門票,我就我就“
一向以強(qiáng)勢示人的柳清雪此刻就像是一只被欺負(fù)的兔子一般。
“就怎樣?“
王建明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