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快速敲下。
“這里的場面你是沒見到,簡直太震撼了!“
安然的消息立刻追來。
“天吶你也太厲害了吧!快說說,你怎么弄到門票的?我聽說這票有錢都買不到呢!“
柳清雪看著這條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懸停許久。
王建明肥膩的笑容、ktv衛(wèi)生間的冰冷瓷磚、辦公室里屈辱的呻吟
這些畫面像潮水般涌來,讓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她深吸一口氣,刪掉了打好的“托關(guān)系“三個字,重新輸入。
“哎呀,就是一個很厲害的朋友幫忙啦,具體的你就別問了~“
發(fā)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柳清雪將手機塞回手袋,感覺那小小的電子設(shè)備此刻無比沉重。
她抬起頭,望著流光溢彩的香檳塔,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一場華麗的夢。
而她是那個穿著破舊舞鞋、硬擠進這場盛宴的灰姑娘。
只是她的水晶鞋,是用尊嚴和身體換來的。
隨時可能在午夜鐘聲敲響時,碎裂成不堪的粉末。
安然還在對話框里追問著細節(jié)。
柳清雪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編造謊言,只能不斷用“不方便說““以后再跟你講“之類的借口搪塞著。
要是說出自己犧牲了自己的身體跟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油膩男子上床換來的。
估計安然會一輩子取笑自己。
然后迫不及待地讓全天下地人都知道。
試圖維持住自己在這場虛妄盛宴中,那脆弱不堪的光鮮表象。
水晶吊燈的光芒在柳顏瞳孔里碎成星子。
她指著宴會廳角落那個與賓客談笑風生的身影,香檳杯險些從指尖滑落。
“姐你看那邊!“
柳清雪順著妹妹顫抖的指尖望去,鎏金屏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