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次,她跟傅深在酒吧玩到后半夜,醉醺醺地回到家,看到陸軒坐在餐桌前,面前擺著幾盤涼透的菜。
“我看你朋友圈說餓了?!?/p>
他有些局促地搓著手。
“就炒了幾個你愛吃的”
她當時是怎么回應的?
好像是皺著眉讓他收拾掉,還嫌他身上的油煙味難聞。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陸軒永遠是那個默默等待的人。
無論多晚,無論她多晚回家,他總會留一盞燈,溫一碗湯。
而現(xiàn)在,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傅深,卻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用一句“點外賣“將她打發(fā)。
柳清雪走到餐桌前,拿起那碗早已涼透的燕窩粥,淚水終于無聲滑落。
原來真正的溫暖,從來不是昂貴的珠寶和華麗的承諾,而是那個愿意為你留燈、為你溫湯、默默等待的人。
她想起陸軒被她推開時受傷的眼神。
想起他最后離開時單薄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懷念。
如果
如果當初沒有放開陸軒的手。
現(xiàn)在的她,是不是就不會像此刻這樣,守著一座空蕩的豪宅。
連一碗熱飯都吃不上?
地下車庫的燈光在傅深保時捷的后視鏡里拉成流螢。
他反復摩挲著手機里五百萬到賬的短信截圖,真皮方向盤被掌心的汗?jié)n浸得發(fā)黏。
紅姐會所的鎏金招牌在雨幕中晃成一片模糊的光暈,泊車小弟接過鑰匙時。
他特意揚起手腕,讓百達翡麗在車燈下劃過冷冽的弧線。
這是他僅剩的體面。
紅姐包廂的沉香燃到第三柱,傅深推門時正撞見她用鑲鉆指甲夾碎雪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