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們曾經(jīng)的情分上,幫幫他”
她紅著眼眶哀求。
陸軒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最終還是走進了輸血室。
最瘋狂的是那次變賣公司。
傅深摟著她,在她耳邊呢喃。
“清雪,只要把公司賣了,我們就能拿到啟動資金,到時候賺的錢十倍百倍地回來。”
她看著財務報表上的數(shù)字,咬咬牙,簽下了轉讓協(xié)議。
那天陸軒發(fā)瘋似的沖進她家,質問她是不是瘋了,柳氏集團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
她卻冷冷地讓保安把他轟了出去。
“清雪,你怎么變成這樣?”
陸軒被拖走時的嘶吼,此刻在她耳邊炸響。
現(xiàn)實中的雨越下越大,柳清雪渾身濕透,狼狽地蹲在路邊。
她不敢相信,那個曾經(jīng)溫文爾雅,說要給她全世界的傅深,竟然將她推進了萬丈深淵。
如今她失去了一切——婚姻、家庭、公司,還背上了巨額債務。
而這一切,都是她親手造成的。
淚水混著雨水滑落,她蜷縮在角落里,發(fā)出壓抑的嗚咽。
曾經(jīng)的種種如潮水般涌來,每一個回憶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剜著她的心。
她終于明白,自己究竟有多愚蠢,為了虛無縹緲的承諾。
親手毀掉了所有珍貴的東西。
路燈在雨霧中暈染成朦朧的光斑。
柳清雪蜷縮在公園長椅上,濕透的裙擺緊貼著皮膚,引得蚊蟲不斷叮咬。
她機械地拍打著小臂,卻感受不到疼痛。
胃里翻涌的饑餓感與心底的空洞相比,竟顯得微不足道。
夜色漸深,周遭偶爾傳來野貓的嗚咽,更襯得四下死寂。
記憶不受控地漫溯到三年前的廚房。
那時陸軒總穿著洗得發(fā)白的圍裙,在狹小的灶臺前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