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我擋下鐵棍的時候,你這個好姐姐在哪?”
驚雷炸響的剎那,柳清雪的耳光重重落在柳顏臉上。
指印迅速在蒼白的皮膚上浮現(xiàn),像朵詭異的花。
“他是放高利貸的魔鬼!”
柳清雪的聲音在顫抖。
“爸爸就是被他逼得跳樓,你居然說他是好人?”
“爸爸是賭徒!”
柳顏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眼淚混著面膜精華往下淌。
“他把媽媽的救命錢輸光時,你躲在寄宿學校當優(yōu)等生!”
傅深至少讓爸爸走得體面,他給了我新的人生!
記憶突然撕裂成兩半。
柳清雪想起葬禮上。
柳顏死死攥著骨灰盒,指甲在紅木表面留下道道血痕。
也想起傅深辦公室里,那張泛黃的全家福。
父親穿著筆挺西裝,笑得溫文爾雅,全然不見醉酒時的猙獰。
“你被洗腦了?!?/p>
柳清雪后退半步,后背撞上翻倒的花瓶,瓷片扎進腳踝。
“他接近你只是為了報復我?!?/p>
“報復?”
柳顏抹了把臉,妝容花得不成樣子。
“你以為自己多重要?”
“傅深說過,你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可憐蟲?!?/p>
“他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像你這種只會躲在道德制高點的圣母!“
暴雨沖刷著玻璃窗,柳清雪感覺渾身發(fā)冷。
眼前的柳顏像是被陌生靈魂占據(jù),那些藏在記憶深處的溫暖瞬間支離破碎。
她彎腰撿起手機,把通話記錄截圖保存,聲音平靜得可怕。
“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姐妹?!?/p>
鐵門關(guān)上的瞬間,柳顏癱坐在滿地狼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