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侵襲,整座山頭仿佛在暴雨中搖搖欲墜。
京城這邊,傅斯年第一時間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
陸春來也被當場控制了起來。
莫連山和陸忱趕到flex的時候,他人還沒從致幻的藥物反應(yīng)中清醒過來。
陸忱沒打過弟弟一次。
這是第一次,他狠狠扇了陸春來一耳光,扇得他連站都站不穩(wěn)。
“你打我?”
明明是一句委屈的質(zhì)問,但卻扭曲地表現(xiàn)成癲狂的挑釁。
“你憑什么打我?你真以為你是我誰???要不是看在爸媽的面子上我叫你一聲哥!這些年我早就當你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
莫連山心想要是陸忱沖上去揍陸春來,他一定不會攔著,也不會讓別人攔著。
但陸忱硬生生站在那里看了陸春來很久。
緊握的拳頭松了力,不是不計較,實在是無力計較。
就像他曾經(jīng)反抗過杜英梅和陸寬,但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試圖改變別人實在可笑。
“你覺得我把你接過來是為了什么?”
陸春來癡笑,“我媽說了,多個兒子就得爭家產(chǎn),所以你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爸媽不在了,你把我接過來不是應(yīng)該的嗎?不然你自己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讓我一個人在那個大山里窮得叮當響,你良心能安?”
莫連山都聽不進去了。
“良心?你還跟你哥講良心?你哥這些年給你家里打了多少錢?你以為他在京城過得很好?光是他腦袋里那顆子彈就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陸春來音量不減,“那他為什么不直接死了算了?。 ?/p>
說完這句話,他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他要是死了,我爸媽能要到一大筆賠償,他死了,我爸媽也不會進去了!都是他害的!都是他把我們家搞沒的!”
都說酒后吐真言,陸忱算是見識到了。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的付出,都是自欺欺人。
“老莫,把他送到警察局,我們先去看傅斯年的情況。”
陸春來撓撓頭,“你真要把我送進警察局?陸忱!我是你親弟弟!”
“你是杜英梅和陸寬的兒子,我也是?!标懗烂鏌o表情,“但我跟你們不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