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嘗,又何必隨意下定義鄙夷我的手藝?”
村婦怎么了,就不能有一雙巧手,就不配做出一頓好吃的菜肴?
她崔秀蘭可是因為一道蜂蜜梅津排骨就治好閻王夫人的厭食,在地府給閻王和夫人做了一千年菜的人,研究和學(xué)習(xí)了多少菜肴,豈能是你一個幾十歲的“小屁孩”能鄙夷的?
“哦?老夫早年十幾歲就開始學(xué)做菜,煎炒烹炸什么都會,一步步將這豐樂樓的口碑做出來,你一介村婦,不過是圍著丈夫孩子做了幾頓飯,就斗膽要來豐樂樓談生意,今日老夫就算是鄙夷你,你有何可說的?”李老板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好幾個大男人圍堵著崔秀蘭母女倆,嘴里跟著笑著,滿是嘲諷。
本以為崔秀蘭要嚇得離開,她卻不甘示弱硬聲道,“豐樂樓?我看也不過如此?!?/p>
以李老板為首的幾個男人臉色大變。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xiāng)野村婦,也敢褻瀆我們豐樂樓?”跟在李老板身后的男人指著崔秀蘭罵道。
店小二道,“這附近可是有巡邏的官差,一會兒就把你們抓起來!”
李老板?
崔秀蘭不卑不亢,在腦海里快速回憶一番,她想到了什么,隨即冷笑一聲,“李奎植?”
這一聲笑,聽得李老板下意識心底一緊。
這村婦,方才叫他的名字時,怎會讓他有一種被地府官差叫到的滲人感。
崔秀蘭想起這這個李老板是被管家聯(lián)合小妾一起在飯菜中投毒,一點點將身體耗干熬枯,最終徹底重病不起,沒幾日就死了。
“你這村婦冥頑不靈,拿著你的東西離開我這豐樂樓!”
“我娘與你家林老板簽訂的有契書,你們現(xiàn)在卻不認,又是否算是違反契約了?!彼文铈返?。
“違反契約?”下一秒,這店小二直接一步上前,生搶走了崔秀蘭手里攥著的契書,舉的高高的,“什么狗屁假的契書,現(xiàn)在沒了!”說罷,揉碎在手里。
一片片撕的粉碎,雪花似的飄落在崔秀蘭腳邊。
那跟班男人得意道,“哼!還不快滾!”
“今日是我仁慈,否則定要將你們這兩個賊人報官抓走。”
崔秀蘭不想介入他人因果,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瞧不起人,羞辱人的人,她并不打算提醒他要小心管家和妾室的事,只是抱起木桶,“這契書是你們撕爛的,來日可別后悔!”
她的手藝她拿的準,這鹵菜就算不在豐樂樓賣,換任意一個酒樓都是要大賣的。
更不是到了非要跪舔這里的程度。
無需多言,不受這委屈,崔秀蘭道,“閨女,我們走?!?/p>
身后傳來嘲諷的聲音。
“可笑!這村婦是得了失心瘋了吧,真以為能跟我們豐樂樓合作?”
“怕不是又是林柏軒那冒出來的窮親戚吧,真是窮瘋了。”
崔秀蘭將身后那些人的話全部記在心里,今日的羞辱,來日她一定會狠狠打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