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棠可是他們?nèi)乙恍囊灰獾木酿B(yǎng)大的,怎么就成了云初嘴里那個囂張跋扈,殘害自己母親和妹妹的狠心之徒?
一家子里頭,外祖和外祖母雖然寵愛自己,可是原則問題是不會讓步的。
譬如,小時候要是寫不完字,背不會書,那都是一定會挨揍的。
可是兩個舅舅不一樣。
尤其是二舅舅,他之前在家的時間最多,一旦謝若棠跟他撒個嬌,他二話不說就敢頂風作案,三話不說連外祖的棍子都不怕了,四話……
他四話不了,還沒硬氣到那個程度。
基本上到了這個時候,是他倆一起跪在祠堂里面,二舅舅一邊給抽抽搭搭的她分點心吃,一邊絮絮叨叨下次應該怎么躲。
云初真是……
就算是寫信躲著點兒二舅舅也就算了,瞧瞧二舅舅氣的最后幾個字都給氣歪了。
不過謝若棠也很疑惑,為什么好端端的,云初會跟搬遷去了江南的娘家人這么冷淡。
分明二舅舅說,以前云初并不是這樣的,而且對于自己的出生很是期待的。
但是現(xiàn)在這些東西再說也沒有用了。
好在是有好消息,說是明年開春,二舅舅或許要來一趟京城,屆時可以好好見面。
不僅僅是二舅舅的,包括外祖父外祖母和大舅舅的書信,對云初提到的很少,只有二舅舅罵的是最多的。
謝若棠將腦海里面的這些都給甩開,只等著眼下走一步看一步了。
莊子上,寒風四處起,瘦得有些脫相的云初氣急敗壞將能照亮自己臉的稀粥一把打掉,
“這是吃的嗎?
你到底有沒有去找吃的,有沒有干活兒?!”
宛兒咬著唇,委屈道:
“奴婢去了,可是沒銀子,莊子上的人也不肯給咱們糧食啊!”
當初離開的時候,她就讓云初多帶一些銀兩,可云初生怕自己給貪了,死活不肯多拿。
現(xiàn)在好了,連吃都吃不起了。
云初咬著牙,爬起身來道:
“你還好意思哭?
若非當初你跟著那個賤人一起算計我……”
“夫人,那是您的親生女兒?。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