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棠也沒否認,更是坦蕩又直接地點頭:“是啊,我確實想不明白也…很好奇。你愛厲時雁,厲時雁也那么愛你,那點病根本不是影響你們倆在一起的因素。而且我甚至都敢說,你們倆的感情深度和強度,這世上也找不出幾對來?!?/p>
“畢竟你們一起經(jīng)歷了太多,甚至遠超出一對正常情侶的范疇,除了生老病死,我?guī)缀跸氩坏絼e的東西能把你們倆分開。在我看來,你們早就已經(jīng)是彼此的一部分了。”
“棠棠…你說的沒錯。我和厲時雁卻是很難分開。可是有時候命運就是很捉弄人。”
寧魚看著她,感嘆地笑了笑:“其實我沒跟你說過吧,厲時雁是個很傲的人。但為了我為了他自己,為了我們能更好的生活下去,他親手折了自己的傲骨。”
那一天,是她去醫(yī)院復(fù)查的一天。
厲時雁陪著她去,自從她眼睛出問題之后,幾乎所有的事情厲時雁都是要親自來的。
在他的精心照顧下,也可能是寧魚運氣雖然差,但也不算是差到了底。
她在家里養(yǎng)了兩個月之后,眼睛逐漸能看見一些模模糊糊的東西了,能夠大致地看見一塊一塊的東西。
具體是什么看不清。
這對她的病情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好消息了,就連主治醫(yī)生都說,她也算是運氣很好了,這種治愈的可能就大一些。
只是沒人知道她那點視覺能夠維持多久,可能一天,可能兩天,可能三天,也有可能一個月,兩個月,一年。
寧魚已經(jīng)很滿意了,至少證明還有希望,不算是完全絕望。
“你這種情況就要繼續(xù)注意下去,用眼不能夠久,必須要嚴格把控。而且你這個病,一定要保持心情平靜愉悅,若是太過焦慮太過壓抑,有很大可能是會牽扯出神經(jīng)上的問題?!?/p>
寧魚聽著,笑著點頭。
出醫(yī)院的時候,她牽著厲時雁的手都更用力了:“小哥…我以后還有可能看見你的對不對?”
厲時雁捏了捏她的手:“是。小魚一定能重新看見我的。”
那時候,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可也只是似乎。
這所謂會更好的場景,只用了一個電話,就被輕易打破擊潰。
那一天,剛回到家,厲時雁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交代了寧魚兩句就出去了。
他出去的時候很著急,寧魚甚至都沒來得及問是什么事兒,是學(xué)校還是兼職。
可沒過多久,家門就又被敲響,寧魚還以為是厲時雁去而復(fù)返,等打開門的時候,聽見聲音不對才反應(yīng)過來。
不是厲時雁。
是厲時雁在地下拳場最大的主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