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后臺換衣間的。
坐在化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憔悴的自己,她忍不住紅了眼。
忽然,門被人推開。
何書意關上門,一邊摘下墨鏡,步履款款走了過來,笑,“你怎么在這兒躲著呢?”
躲。
是諷刺溫辭上不了臺面。
溫辭蒼白抿唇,倉皇抹去眼尾的潮濕,沒心情跟她耍嘴皮子,起身就要去隔間換衣服。
她一會兒就要離開!
何書意卻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回凳子上,“別走啊?!?/p>
“滾開!”溫辭掙扎著。
何書意遏制著她,津津有味的同鏡子里的她對視,愉悅揚唇,“溫辭啊溫辭,看到了嗎?聞州哥會為我保駕護航,你無論如何都贏不過我,你永遠都只能灰溜溜的躲在角落里,看著我成名,看著我和他在一起!”
說罷,她狠狠掐了下她纖薄的肩膀,格外用力,指甲幾乎陷進肉里,血印都出來了。
報復她剛剛劃破她的臉。
“啊……”溫辭猝不及防,疼的痛呼,弓下腰。
“哼?!焙螘忭?,厭惡推開她,“不長眼的野狗,就該罰。下次,我絕對更狠!”
說罷,她轉身去旁邊的化妝臺,慵懶卸妝,剛剛為了掩蓋身份,她戴了假發(fā),很累。
突然。
她頭發(fā)被人用力扯住。
“?。∧愀墒裁?!”何書意疼的倒吸口涼氣,臉都白了。
溫辭拽著她,揚手就是兩巴掌。
瞬間,何書意的臉就見了血。
她臉色刷白,驚愕抬眸,這才注意到溫辭手里竟然拿著一個鋒利的卡子,上面還沾著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