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潮濕的雨季黏膩著人們的關系,朦朧的霧珠讓人分不清是水汽還是眼淚。
舒白日呆呆的看著浮山盡,指尖輕抵他還沒干的發(fā)絲,一動也不敢動。
這也太近了!!而且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為什要哭出來了一樣,她做了什么很過分的事情嗎?她只是多揉了下他的頭發(fā)啊!難道他其實不喜歡別人這樣揉他的頭發(fā)?!那他倒是早點說啊,但是他真的好好看!這纓紅的嘴唇,微濕的眼角,還有這將哭未哭的可憐樣,這是什么絕世大狗狗!舒白日不自覺的將手伸向他的眼角,指尖輕觸將流淚拭去。
“師尊,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她問他,指尖相觸的地方變得滾燙熾熱。
這樣的師尊是她在游戲里從未見過的,她真想看得更多一些。
浮山盡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他抓住她那只拭淚的手,貪婪的享受她稀缺的溫柔。
舒白日為之一愣,腦子嗡嗡作響稀里糊涂,臉上一陣又一陣的緋紅像是心臟的悸動。
對啊,他怎么忘了呢,她是最喜歡看自己這幅表情的,這幅因為她的挑撥而不斷隱忍的表情曾幾何時為了看到自己這幅樣子,她施加了多少手段。
原來她還是喜歡“可是親愛的徒兒啊,為師現(xiàn)在卻想看看你來露出著番表情呢。
你不是說,為了為師你什么都愿意做嗎”“呵。
”浮山盡輕微一笑,委屈的眼神里蘊藏著一絲陰翳。
“啊為師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讓你害怕了?”“哎?不是,談不上害怕,只是”舒白日撇過眼神,不敢正視浮山盡的模樣。
“只是什么?”他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吐息刺撓著她的耳廓。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傳報聲。
“報,金師兄和趙師兄等求見。
”“你讓他們就在門外回話,當下本尊剛沐洗完畢,不便見人。
”他對門外小廝說道,小廝聽了就去傳話。
舒白日吃驚的看著浮山盡,心里泛著嘀咕,不便見人,那他們現(xiàn)在這是舒白日慌張的想要躲開他,卻又被他一把按下。
浮山盡對著她比了個“噓”的手勢,讓她不要亂動。
屋子明明很是寬敞,兩人卻挨的極近,舒白日輕微將身形側了過去,兩人間除了不大空隙只隔著一層云紗,她好像能聽到浮山盡的心跳聲。
很快,外頭幾人就到了門外。
三人口頭上行完禮數(shù),便開始一一向浮山盡匯報事務。
浮山盡本來是不管這些的,但自從剿滅合歡宗后,他身邊也漸漸多了些想報復的人,也就不得不插手些宗門事務。
他聽人匯報時很是認真,認真到根本就沒有察覺此刻兩人位置的不對勁。
但是只要舒白日一有動作,本是按在她手腕上的寬厚手掌便會往前移。
直到他的掌心完全覆蓋她的掌背,指尖在縫隙之間摸索。
要是她再動一下,那怕是輕微的顫動一下,他都會將指尖猛的抻入。
可舒白日的手掌本就比他的小許多,指縫也更加狹窄,在這樣狹窄的縫隙之間只感到脹的發(fā)疼。
浮山盡卻還不放過,若無其事的肆意蹂躪她的指腹,直到舒白日終于忍不住,悶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