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她給你介紹活兒嗎?」
他被我問得語塞。
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最后,惱羞成怒。
「你懂什么!」
他吼道。
「這里面的水深著呢!說了你也不明白!」
我想起大學的圖書館。他穿著洗得發(fā)白的t恤,啃著干面包。
我把我的飯卡塞給他。
他不要。
我就每天,都從食堂給他帶一份熱騰騰的飯菜。
他紅著眼對我說:
「阿沁,你是第一個,不嫌我窮的人?!?/p>
五年前。
我還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婦。
我是外企的行政總監(jiān),年薪是周牧言的好幾倍。
他想辭職,自己出來單干。
啟動資金不夠。
是我,拿出了自己工作多年攢下的所有積蓄,又從公司辭職。
我對他說:
「你放心去闖,家里有我?!?/p>
「我相信你。」
他當時,抱著我,激動得說不出話。
只反復念叨著一句話:
「媳婦,你最懂我?!?/p>
這種溫柔,持續(xù)到我懷孕五個月。
b超單出來,是個女孩。
他臉上的笑,一點點消失了。
他不再摸我的肚子,不再對著寶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