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勛猛地抬頭:“帶我去看?!?/p>
在雜物間角落,一個紙箱靜靜躺著。
傅承勛一眼認(rèn)出那就是葉漣舒昨天抱著的箱子。他掀開蓋子,那條灰色圍巾整齊地疊放在最上面,下面是他送她的各種禮物,還有一本相冊。
“多少錢?”傅承勛啞著嗓子問。
工作人員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本來就是您家的東西……”
傅承勛直接寫了一張支票塞給他,抱起箱子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別墅時已是深夜。
傅承勛剛停好車,就看到周縈愫送一個男人到門口。
月光下,那個男人的側(cè)臉莫名眼熟。傅承勛瞇起眼睛,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機場。
周縈愫“病重出國”那天,就是這個男人緊隨她的腳步上了私人飛機。
可周縈愫明明告訴他,這個男人兩年前就病死了。
傅承勛迅速拍下照片發(fā)給助理:【查這個人,所有資料?!?/p>
周縈愫送走男人后并沒有立即回屋,而是站在花園里撥通了電話。傅承勛鬼使神差地躲在一旁的樹影里。
“喂,是我。”周縈愫的聲音完全不同于平時的柔弱,帶著幾分得意,“跟李醫(yī)生說一下,就說我腎衰竭,需要換腎?!?/p>
傅承勛的身體猛地僵住。
“對,就跟上次抽血一樣操作。”周縈愫輕笑一聲,“反正那個蠢女人已經(jīng)被我趕出去了,現(xiàn)在就像只喪家之犬。讓她再給出一顆腎應(yīng)該不難……”
傅承勛如遭雷擊,耳邊嗡嗡作響。
“傅承勛?呵,他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呢?!敝芸M愫的聲音充滿嘲諷,“小時候?要不是我喊人把他撈上來,他早就死了……那又如何?是他自己沒站穩(wěn)……
“管我什么事?!?/p>
通話結(jié)束,傅承勛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他沒有回別墅,而是再次回到了翡翠別苑,他坐在書房里,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把別墅里這段時間所有的監(jiān)控都調(diào)出來?!彼麑χ娫捘穷^的管家嘶啞地說,“全部?!?/p>
掛斷電話后,傅承勛的目光落回那個紙箱。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條灰色圍巾,指尖撫過細(xì)密的針腳。
他記得那天葉漣舒頂著黑眼圈把圍巾送給他時,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而他只是敷衍地說了句“謝謝”,就隨手扔進了衣柜。
箱子里還有一本他沒見過的相冊。
傅承勛翻開
相冊被他的動作帶到地上,傅承勛跪坐在地,淚水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