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前往天悅灣的路程中。
司機特意繞遠路,不是最快捷的路線。
陸星妤發(fā)現(xiàn)端倪,但是沒說話。
頤和苑,在地圖上都沒有定位顯示的路,而司機卻能精準(zhǔn)的找到,說明,之前做了功課。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傅銘生,必須防著。
可他的意圖是什么?是因為他在訂婚宴上對自己早已傾心,所以讓梁硯之徹底死心嗎?
亦或者是,和秦政國有著一樣的心思
各種揣測讓她愈發(fā)的頭疼。
一個小時后,終于到了天悅灣。
陸星妤堅持住上次的房間,傅銘生一起走進次臥,拉開衣柜,里面都是當(dāng)季的衣服包包新品,琳瑯滿目,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生活用品我都準(zhǔn)備了,有什么需要再告訴我。”
“謝謝?!?/p>
她在浴室里簡單的洗漱,甚至連換衣服都是在關(guān)燈的情況下,用早已學(xué)會的‘不脫即能換’的功能。
而傅銘生,借著給她拿各種小東西的緣由,出入次臥好幾次。
夜朗星稀。
天悅灣樓下的樹影下,一輛大蟑螂似的柯塞尼格,一道頃長的身影靠在車頭,地上的煙蒂一個接著一個,他不時的回頭看樓上的次臥,一高一低,似親密?
他極力的忍住自己想要沖上去的怒氣,深呼吸的緩了又緩。
直到幾十分鐘后,次臥的燈忽然暗下。
梁硯之幽深的黑眸就那樣盯著二樓的位置,嘴里銜著的煙忽暗忽明,他雙指夾著煙,忘了下一刻的動作,煙蒂已燃盡,燙到他的手指也不知。
清冷的輪廓早已被濃郁的煙霧繚繞,只覺得手心里一陣冰涼,說不出的酸澀從心底涌出,到了咽喉間,像是被棗核卡住了。
不知道在樓下站了多久,幾十分鐘或者幾個小時,次臥的燈又一起開啟,幾秒后又熄滅。
他跌跌撞撞的坐回車內(nèi),啟動油門,腦子里光怪陸離的想起好多和陸星妤在一起的畫面,傷心的、開心的全部都交織而來,車子駛向京城的跨海大橋,在下橋的那刻,視線似乎蒙上了一層塵埃,往旁邊的綠化帶撞去
翌日。
晨光四起。
陸家別墅一大早就在準(zhǔn)備午餐,這是陸家第一次這么熱情的招待陸星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