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jīng)天黑,但幾人都沒有下值的想法,隨意找了個地方填飽肚子,就回緝捕司調(diào)查趙尚林的事。
很快,關于瑞豐綢緞莊的案子詳情就被幾人查到。
“沒想到此事還和駙馬有些關系。”
幾人已經(jīng)查到瑞豐綢緞莊被封和西城有治安費有很大關系,而治安費是楚定馳提出來的。
高燁學的注意力卻放在另一條消息上:“瑞豐綢緞莊的靠山是寧遠侯府?!?/p>
他還記得當初隨周昊倉去寧遠侯府,寧遠侯世子吳堯成聽到倒賣軍械案時的異樣。
當初根本沒查到吳堯成從何處得知馮柏遠倒賣軍械的消息,如今查到周勇被殺的幕后主使是趙尚林。
曾經(jīng)與瑞豐綢緞莊關系密切的寧遠侯府難逃嫌疑。
不過高燁學查案向來講究證據(jù),道:“此事暫且莫要聲張,按照順天府的判決,趙尚林已經(jīng)被流放,我們先派人去趙尚林被流放的地方查一查。”
姜濤君同樣注意到寧遠侯府:“此事可能牽扯到寧遠侯府,得謹慎些。”
寧遠侯如今是五軍營總兵,手握二十萬大軍,小小的緝捕司若是想調(diào)查寧遠侯府還不夠格。
幾人達成一致,決定先調(diào)查趙尚林,繞開寧遠侯府。
在派人去調(diào)查趙尚林后,次日一早,高燁學還親自到公主府,將此事詳情稟報給慕映煙。
待楚定馳下值回府,也從慕映煙口中得知此事。
楚定馳都愣了:“此事竟然還能和寧遠侯府扯上關系?”
慕映煙道:“高燁學稟報此事后,我就讓錦衣衛(wèi)查了寧遠侯府近幾個月的情況,我發(fā)現(xiàn)失去瑞豐綢緞莊這個進項后,寧遠侯府的花費不僅沒降,反而還漲了。寧遠侯府之前每月都會送銀子去大同,雖然不知具體送了多少,但從寧遠侯對吳堯成的態(tài)度來看,肯定不比之前少?!?/p>
“沒了瑞豐綢緞莊這個進項,寧遠侯府依舊有大的進項,”慕映煙眸光泛冷:“或許吳堯成真的涉足了地下交易?!?/p>
楚定馳:“我們都忽視了吳堯成?!?/p>
吳堯成在前世實在是文不成武不就,雖然有些小聰明,但能力實在一般。
封了瑞豐綢緞莊后,慕映煙和楚定馳就等著他鋌而走險,犯下大錯,但也不過是派些錦衣衛(wèi)注意著寧遠侯府的情況。
慕映煙的注意力主要在朝堂和前朝余孽身上,對寧遠侯府的諸多手段,更多是隨手落子,等著某一天能用到。
如今看來,吳堯成確實被他們逼到了絕境,竟然膽大妄為地給地下組織充當保護傘。
不同于高燁學需要證據(jù),楚定馳和慕映煙在得知此事后,立刻就確定了吳堯成的嫌疑。
要不然解釋不清寧遠侯府的資金來源。
楚定馳皺眉:“五軍營那里還需要寧遠侯和他們糾纏,這時候若是吳堯成事發(fā),會不會讓五軍營變得更糟?”
慕映煙搖頭:“吳堯成是吳堯成,寧遠侯是寧遠侯,好歹是鎮(zhèn)守大同二十年的功臣,怎么可能因為吳堯成的過錯,就治他的罪?!?/p>
前提是寧遠侯不知情,且要大義滅親。
“公主覺得寧遠侯真的毫不知情嗎?”
“只要沒有確鑿證據(jù),寧遠侯只能是不知情。”
慕映煙可不會天真地以為能靠吳堯成牽扯到寧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