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后的第三天,她像個幽靈一樣,偽裝成外賣員,拿著一瓶硫酸,繞過了前臺,直接沖到了我的辦公室門口。
她把硫酸潑向我的那一刻,時間仿佛變慢了。
我的助理尖叫著撲過來擋在我身前。
但比她更快的是我的保鏢,一個側(cè)身就將林星星連人帶瓶子一起踹飛出去。
硫酸潑在了昂貴的地毯上,冒起一陣白煙,發(fā)出刺鼻的氣味。
林星星被死死按在地上,還在不停地咒罵我,說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林晚!你毀了我的一切!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我從辦公桌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殺了我就能拿回你失去的一切嗎?”
我平靜地問她。
對于她的騷擾,我沒有再用法律手段。
那太便宜她了,也太無趣了。
我的助理問我,“林總,已經(jīng)報警了,警方會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她?!?/p>
我搖了搖頭,“不夠?!?/p>
“我要她活著,但要比死了還難受?!?/p>
我讓人將她抓住,直接送進了一家管理極其嚴格的偏遠山區(qū)精神病院。
我交代過院長,要讓她在無盡的封閉和幻想中,好好地“度過余生”。
從此,世界上再也沒有林星星這個人。
女兒的三周年忌日那天,天空下著小雨。
我在墓園,看到了兩鬢斑白、衣衫破舊的周宴清。
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看起來比他的父親還要蒼老。
他沒有看到我。
他只是跪在玥玥的墓碑前,一邊流著渾濁的眼淚,一邊用頭去撞那塊冰冷堅硬的墓碑。
“砰、砰、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