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玄本能地望向靜室的大后排,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明明剛才還互不搭理,極其冷漠地的兩個人站到了一起!
溫子熹正在旁邊觀察著林凈霜的藥鼎,時而對林凈霜興致勃勃地說上幾句,時而笑著看林凈霜控火,神色興奮,兩個人胳膊和肩膀都挨到了一起,頭發(fā)都要拉絲兒了。
竟公然在課堂上調(diào)情!謝清玄怒了,這個話本子的男主真是放蕩,整天跟男人勾勾搭搭,膩膩歪歪,不怎么學(xué)好!
謝清玄神色古怪,幽幽走到后排去,幽幽地盯著舉動親密的溫子熹和林凈霜。
謝清玄盯了好一會兒,他耐心地等待兩人識趣兒地發(fā)現(xiàn)他,但溫子熹顯然不懂謝清玄的良苦用心,他實在太投入了,整個人全神貫注地盯著林凈霜和藥鼎,根本沒發(fā)現(xiàn)謝清玄的存在。
謝清玄嘆了一口氣,幽幽地望了林凈霜一眼,然后又像一抹游魂一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晚上,謝清玄翻箱倒柜,找出來一堆話本子,他無聊時除了煉丹,就只有看話本這么一個愛好,幾百年來,謝清玄的話本摞起來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這些話本都是方葉在長茗峰做他的道童時,從凡間搜尋過來的,基本上謝清玄都看過,而且保存的還很完好。
謝清玄用心甄選出幾本合適的話本子,這些故事大多都是表現(xiàn)男子氣概的,有寫將軍戰(zhàn)死沙場的,也有寫人間帝王治國安邦,開創(chuàng)盛世的,還有寫男女纏綿悱惻的愛情的,都是謝清玄專門給林凈霜準(zhǔn)備的。
畢竟是自己門下的弟子,雖然生性放蕩,但他作為師尊,也有責(zé)任好好教導(dǎo)。謝清玄覺得林凈霜之所以這樣,一定是沒有受過良好的熏陶,思想要端正,只要多多了解一些男子氣概,就不會這樣輕浮了。
謝清玄將林凈霜叫到自己的書房,眼神頗有深意,他指了指桌案上的話本子,對林凈霜語重心長道:“這些都是為師給你找的精選讀本,你將這些書拿回去,仔細(xì)研讀,好好品味其中深意,有助于你修行?!?/p>
林凈霜看了一眼放在桌角上,那厚厚的一摞書,他隨意一瞥,發(fā)現(xiàn)這摞話本子的旁邊還散落著一本牛皮紙封皮的書,牛皮紙有些發(fā)黃了,想來年歲久遠,封皮上寫著四個鎏金大字——宗門秘事。
林凈霜表面上聽話地搬起那一摞話本子,但其實手下一順,便將那本宗門秘事給順走了。
回到自己的臥房,林凈霜便將那些話本子通通收進自己的儲物戒里扔著,并不打算聽謝清玄的話,看這些無聊且沒用的書。
他從袖子里拿出方才偷偷從謝清玄桌案上順出來的那本宗門秘事,謝清玄也真是大意,竟然把記載越水宗秘事的卷宗隨意放置在桌案上。
他是個穿書者,對這個書中世界除了系統(tǒng)傳送給他的劇情之外,一知不解,對于越水宗也是兩眼一抹黑,有了這本宗門秘事,林凈霜能得到很多不為人知的重要秘密,目前對于他來說,信息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才會順走謝清玄放在桌案上的這本宗門秘事。
翻開書頁,林凈霜仔細(xì)讀了起來,生怕錯過一點有用的線索,過了一會兒,林凈霜啪得一聲將書合上。
少年一動不動地坐著,漸漸面紅耳赤起來,白皙俊美的臉頰仿佛燒上了一層云霞。
木坐在原地很久之后,林凈霜盯著手中的書封,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重新將書打開。
一定是他剛剛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暗藏的玄機。
從頭到尾將書翻看一遍,林凈霜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滾燙起來,連脖子上都是一片粉,他眼睛有些發(fā)昏,這本書描寫細(xì)致入微,用詞放浪、yinhui、大膽到令人瞠目咋舌。
這是林凈霜從知曉人事以來,
眼前白茫茫一片,似乎是深山中的一處溫泉氤氳出來的水汽。林凈霜環(huán)顧著陌生的四周,拂去礙眼的樹葉枝條,向著溫泉深處走去。
他離得又近了一些,依舊沒有看到人影,但耳畔卻傳來一陣奇怪的人聲,好像是個男人的聲音,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聲飄蕩在乳白色的茫茫霧氣中,男人的吟聲時而高亢時而低迷,媚態(tài)叢生。
周圍靜謐極了,所以溫泉池子里的奇怪聲響毫無阻攔地涌入了林凈霜的耳朵里,噗呲噗呲的羞人水聲,清楚地告訴林凈霜溫泉池子里究竟發(fā)生著什么。
偶遇到這種野合的場面,按照林凈霜的性格,早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但這一次,他好像冥冥之中被什么人蠱惑了一樣,腳步不停,一直輕聲慢步走到水池邊上。
蒸騰出來的水汽徐徐向上升,消散在半空中,眼前這一幕實在太過香艷,林凈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