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若只是如此,問題倒不是很大。給他們十天半個月,跑個幾十里路傳個信,應該能湊合?!?/p>
馮林小聲回答。
“嗯。”陸沉應了一聲,瞅著場上幾名笨拙的士兵,心想,這可或許就是我未來麾下騎兵的種子了。
此時,遠在百里之外的塞外草原,一處裝飾著狼頭圖騰的巨大帳篷內(nèi)。
一個滿臉虬髯的北狄軍官,正對著跪在地上,頭顱深埋的幾個北狄兵士大聲咆哮。
這軍官身形魁梧,腰間挎著一把彎刀,他正是北狄前軍的一名千夫長,名叫哈達爾。
“幾十個斥候,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沒了?”
哈達爾一腳踹翻了身邊的案幾,上面的羊肉和酒灑了一地。
“你們這群廢物是干什么吃的!”
“兆利!我問你,你們第一次發(fā)現(xiàn)斥候失蹤,是什么時候的事?”
那名叫兆利的低級軍官趕緊回答道:“回……回稟千夫長大人,是……是十天前……”
“十天前?”
哈達爾猛地拔出腰間的彎刀,雪亮的刀鋒直指兆利的咽喉。
“十天前就有人不見了,你他娘的到現(xiàn)在才給老子稟報?”
哈達爾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些斥候可都是他手下的精銳,每一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現(xiàn)在竟然不明不白地折損了這么多!
“兆利,你這個蠢貨!你嚴重貽誤軍機!你該死??!”
哈達爾的唾沫星子噴了兆利一臉。
兆利將頭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言不發(fā),任憑哈達爾的怒火傾瀉。
他知道,此刻任何解釋都毫無用處。
哈達爾罵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胸中的怒氣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最終,他還是沒能下手殺了兆利,他收回彎刀,滿臉怒氣的吼叫著。
“傳我將令!”
“點一個百人隊,給老子去南邊那些胤朝的土城溜達溜達!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動我哈達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