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如何?”
話被個(gè)陌生的聲音打斷,吳瀅瀅轉(zhuǎn)頭就見又來個(gè)男子,身長八尺有余,郎眉俊目,更有些壓迫人的氣勢,就是那神色不大好,像極力隱忍著怒氣。
這人吳瀅瀅不認(rèn)識,彭齊舟未在朝堂任職,不認(rèn)識也屬正常,周祁和逢宗耀是斷不會不識的,兩人皆是一驚,欲要行禮,叫褚君陵一個(gè)眼色阻止,也想起在宮外,只能冒著不敬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你待他如何?”
褚君陵不依不饒,狀若無意瞧了眼周祁,惹得后者心頭一緊,滿有幾分心虛。
“這位公子是?”
吳瀅瀅秀眉輕皺,不喜他咄咄逼人的氣勢,話雖是問的褚君陵,人卻往周祁那兒看:“可是阿敘的朋友?”
“他……”周祁語頓,一時(shí)也不知如何回答,褚君陵身份透露不得,可要他同帝王以友相稱來往嫻熟,也是萬萬不可的。
這下被幾人或直白或委婉的看著,如坐針氈:“確是……”
是個(gè)甚!
不滿周祁這回應(yīng),一舉坐到他跟前,朝逢宗耀使了個(gè)眼色,后者忙不迭的讓開位置,又喊小二拿了干凈的碗筷,弄得彭齊舟莫名交加,對褚君陵的身份更是好奇。
什么個(gè)來歷,竟讓周祁和逢宗耀皆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模樣,奇怪得很。
褚君陵也不顧忌,徑直湊到周祁耳邊,親昵的蹭了下,鬧得周祁輕微顫栗,偏偏不敢躲開:“朕分明是小將軍的情郎,怎的到那女子口中,就成個(gè)普普通通的朋友了?”
轉(zhuǎn)而看向吳瀅瀅,眼中寒意激的對方一顫:“還不同幾位說說,祁兒與我是什么關(guān)系?”
“皇、”周祁清清嗓,喊了一半覺出不對,可又不曉得叫什么合適,君王名諱直呼不得,可要喊主子,憑吳瀅瀅的聰慧,顯是會猜出來的,一時(shí)犯難。
褚君陵就喜歡他這為難樣兒,當(dāng)作周祁亂同外人相會的懲罰,故意將人晾了會,心頭氣消些才湊近他道:“喚我阿陵?!?/p>
“這!這……使不得。”
周祁不肯喊,只能盡量壓低聲回絕,褚君陵冷笑,連著聲音大了幾分:“怎么?阿敘也想喚我表字?”
刻意咬重‘阿敘’二字,就是為提醒周祁,他同吳瀅瀅的一絲一毫,吃了哪道菜,說了哪些話,就沒他不曉得的!
果然見周祁一驚,再連想到褚君陵待自己喜好一清二楚,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派了人監(jiān)視臣?”
“喚我阿陵?!?/p>
“臣不敢。”周祁這番也有些氣,一半氣的褚君陵讓人盯著他,一半氣自己功夫不如人,竟被跟了這么久都不曉得:“皇上是何意?”
周祁問的是派人監(jiān)視之事,褚君陵卻以為對方問的為何要這般稱呼,如實(shí)就道:“就想同你更親近些,那侍郎之女有的,朕便要更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