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因著對妾室的寵愛,徐安對他那長子也由外看重幾分,到頭來卻替那奸夫養(yǎng)大了孩子。
褚君陵嗤笑,真是好大一出戲!
……
結(jié)果果然沒讓褚君陵失望,徐有晉“無意”將長子非徐安親生的消息傳了出去,徐安性情向來多疑,去問那妾室,見人口上否認,神態(tài)分明有鬼,當(dāng)即喊來徐應(yīng)守滴血認親,一看果真不是自己的種,氣急攻心,竟直接氣暈過去。
外算是老二老三的死,對徐安的打擊不可謂不大,接二連三的事情出來,徐安再是愚鈍,也猜出有人要對徐氏動手,奈何他在明敵在暗,一時半會兒還查不出是哪個。
想過是過褚君陵,可從平日來看,皇帝還不懷疑當(dāng)年逼宮一事同他有關(guān),否則徐氏不會安穩(wěn)至今,就連他前些日子推薦的幾個幕僚,褚君陵也笑著收了,更給了不小的職位。
自己又是先皇后母家,既然不是為這個,褚君陵便沒有對付他的理由,當(dāng)年在宮中的大臣就僅有周未,徐安神情陰鷙:周家世代都是褚氏的狗,定是周未曉得當(dāng)年之事有他參與,迫不及要對付他了。
想及越是不甘,當(dāng)年他伙同梁王不假,若非當(dāng)時兩方兵力過于懸殊,迫不得要與梁王合作,那位置早該他自己坐上,何故會假意讓與梁王。
這些年他暗中養(yǎng)了不少勢力,眼看有望拿下皇位,哪曉得褚君陵竟是沒死,當(dāng)年讓他逃了出去,又暗中得周未相助,一回來就輕而易舉將褚氏的東西奪了回去,徐安饞的眼紅。
卻因著怕褚君陵報復(fù),無法才想了緩兵之計,裝是同周未一般迫于無奈降的梁王,心頭仍是擁護的褚家天下。
褚君陵殺梁王那日,徐安確確實實行了不少方便,也正是如此,讓褚君陵對他這舅舅深信不疑,乃甚被教唆著記恨上周家,可近來褚君陵的態(tài)度…………
徐安色狠,因著心緒瘋狂,指甲陷進了肉里都沒察覺:那位置他想了這么多年,費了多少心血才謀劃至今,不坐上去感受感受,看看上頭是個什么光景,又如何能甘心!
若非周氏一黨橫在其中,這些年他的勢力早已經(jīng)在梁王之上,褚君陵也不過是前朝余孽,遠非他的對手,他既是要爭這天下,周氏不得不除!
心頭有了計較,深曉此事刻不容緩,褚君陵如今對周家的態(tài)度大有松緩,定要趕在周未找到證據(jù)前早做打算,不能讓周氏活著將這消息傳到褚君陵那兒。
原準(zhǔn)備大業(yè)成了再收拾周家,既然周未要逼他上絕路,就莫怪他不給活路,這周氏上下,一個活口都留不得!
“老爺!”
一個下人往徐安耳邊說了句什么,就見徐安身體劇烈顫抖,氣得渾身哆嗦,恨不得將跪著那對奸夫yin婦撕碎。
那賤人給他戴的綠帽竟不止一個,不光是徐應(yīng)守,管事以前帶到府上那孩子,竟也是那同那賤人生的。
當(dāng)時管事說是弟家獨子,來跟著他長長見識,徐安亦不曾多想,這么合著一看,這賤人竟是進府前就同管事好上了,嫁進來便是為的徐氏家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