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看出端倪,忙做出副醉深模樣,等周祁到榻前一把將人拉過,抱住就不肯松手。
“朕等了好久……”褚君陵收放自如,不知不覺帶了點(diǎn)撒嬌的意味兒,貪婪地聞了聞周祁沐浴后的身體,活像個(gè)沒眼看的變態(tài),偏偏自己一點(diǎn)不覺得尷尬:“還以為你走了?!?/p>
褚君陵感覺自己偽裝得甚好!
“祁兒……”如今兩人就隔著層里衣,褚君陵抱著抱著,感受到周祁身上的熱度,喉嚨干得厲害,大有些忍受不?。骸半尴胍?、”
“嗯?!?/p>
褚君陵:“???”“?。?!”“Σ()”
‘你’字還沒出口呢,周祁這是…………答應(yīng)了?!褚君陵又驚又喜又激動(dòng),興奮過頭險(xiǎn)些露餡,忍住大笑三聲的沖動(dòng),忙又裝得醉醺醺,眼帶茫然的望著周祁:“當(dāng)真?”
周祁沒說話,將里衣里褲脫凈,刺生生地站在他眼前,給了褚君陵不小的沖擊,沖擊過后是不可置信:“祁兒?”
“臣洗好了,也……都準(zhǔn)備足了,皇上可要?”
褚君陵呼吸急促,心咚咚地跳,只猶豫片刻,迅速將人帶上了榻:這可是周祁主動(dòng)送上門的,他再?zèng)]反應(yīng)就白長那根東西了!
周祁眉眼微蹙,很快又放松,墨發(fā)隨意散著,抬手將龍簾解下,被迫前傾時(shí)輕嗯聲,眼角或痛或喜起了shi意,口緊閉了一會(huì),被天子撬開唇畔深深吻住,一夜沉浮。
德觀聽得些稀碎的聲音,曉得是入正題了,忙將周遭奴才盡趕走,善解人意地只留下少許會(huì)功夫的禁衛(wèi)。
月光偷溜了幾絲入內(nèi),周祁緩緩側(cè)身,忍著不適摟住褚君陵脖頸,無聲嘆了口氣。
這決定是臨時(shí)起的,只因在他遇刺之后,褚君陵擁著他魔怔般地說了那些話,見他無事身顫著慶幸,他便曉得了,這人當(dāng)真是喜歡他的。
從宴上攙褚君陵回來這段路,這人諸多暗示,他再不通情愛之事也猜到了,后來讓德觀備這事兒的膏物,主動(dòng)當(dāng)著君王邀寵求承,他都是不悔的。
真有機(jī)會(huì)和褚君陵在一起,對(duì)他來說是好事,多年夙愿得償,好得不能再好。
原本是遙不可及的人,他以為待褚君陵的心思,此生便這樣了,誰曉得峰回路轉(zhuǎn),亦無須抱憾。
他并非畏縮之人,如今褚君陵不覺得他卑劣,看上他的人也好,哪怕只是奔的身子,他愛慕天子多年,但凡丁點(diǎn)可能他都不愿錯(cuò)過。
“皇上……”
上頭那人動(dòng)作一頓,聲色壓制得生?。骸巴戳耍俊?/p>
周祁搖搖頭,只將他抱緊了些。
他想說,若是褚君陵情意當(dāng)真,往后這份感情若遭外人曉得,他就是背下所有罵名也不怕的。
雌伏于人再屈辱,但比起他的皇上來實(shí)在算不得什么,罵名或是雌伏,他如今得了世間最好,就是付出些代價(jià)也無妨的。
“臣心悅皇上?!?/p>
周祁目光定定,直望進(jìn)褚君陵眼中,不免心口一縮,那喜悅似有千斤重,壓得褚君陵呼吸都緩不上來,良久才低低發(fā)出聲嗯,音腔沙啞又帶酸:“朕也心悅小將軍,心悅好多年了?!?/p>
幼時(shí)初見便留了些心,后來慢慢累積著,心留著留著便丟了,攢成了喜歡,再到后頭越攢越多……
若非天意弄人,褚君陵眼中生熱,總是不自覺的想到前世,逃也逃避不得,愧疚悔恨交加,便不敢再望著周祁眼了。
“臣曉得了?!?/p>
周祁笑笑,重新閉上眼,得褚君陵這句答應(yīng),即便得不了長久,起碼這一刻他是高興的。
杞人憂天,不是他周祁的作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