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陵頗不屑,手從周祁嘴上松開,轉(zhuǎn)而往他側(cè)頰捏了捏,被周祁“啪”地拍開,順道往掌背掐出個印兒。
由于周祁被擋住,邢不知兩人的小動作,只看褚君陵神色似是歡愉,以為提議得他的滿意,心思又活泛了點,卻還裝得矜持:“皇上覺著如何?”
“你說你會琴棋書畫?”
“都會些的,只不知皇上喜歡哪樣。”
“琴棋書畫再尋常不過,多不過有生疏熟練之分,朕還看不進眼?!?/p>
說罷將周祁撈到身前,指著他道:“朕和中郎將樂子孰多,可不好這等無聊之事?!?/p>
周祁頗為贊同的點點頭:是是,皇上前幾日還輸他兩盤棋呢,殿中還裱著趁他歇息時偷畫的畫像,落款處還有親筆提名的書詞,某日酒后硬要聽他彈曲子助興,翌日殿內(nèi)便多出副他于杏下?lián)崆俚牡で啵媸且稽c都不好這等無聊之事。
“你好歹是個女子,會的竟不如你表兄多?!?/p>
邢委屈的咬咬唇,不料她引以為傲的才能到天子眼中竟成了俗氣,還被君王嫌棄成這般,不免有些難堪:“不知表哥所擅有哪些,自知藝淺才疏,諸多不足,明日便尋師傅去學,免得相聚之時叫皇上和表哥無趣?!?/p>
“臣一時也想不起自己有何技長,不如皇上替臣同表妹說說?”
周祁皮笑肉不笑,悄往褚君陵臂上擰了把:又想把矛頭引到他身上,想得倒容易。
褚君陵吃痛,大大方方握住周祁,語氣還甚寵溺:“你老實點,莫鬧朕?!?/p>
“咳……”
周未實在瞧不下去,方才怕褚君陵發(fā)作邢家姐弟倆才沒離開,兩人的互動自是一點不落看入了眼,有外人在都這般不成體統(tǒng),捂嘴捏臉又掐手的,褚君陵是天子他沒膽說教,再瞪向自家小兒,周祁有皇上護著,更說不得,這爹當?shù)脤嵲诒锴?/p>
“皇上……”
褚君陵挑挑眉,帶著明顯的威壓:“將軍有何事?”
“末將……”
“嗯?有什么話,將軍可要想清楚了?!?/p>
天子再次施威,周未認慫,一臉嚴肅地扯慌:“末將僅是喉嗓不適,并無他事?!?/p>
“不適便早些回房歇著,夜里風寒,朕可不想明日早朝聽到鎮(zhèn)國將軍告病的消息?!?/p>
被褚君陵這么一威脅,背后起了層薄汗,趕緊道聲無礙,想走又顯得猶豫。
“都下去吧,天色漸晚,朕和中郎將也該回宮了?!?/p>
邢煬一直沒敢吭聲,滿心惶恐,直覺有大難降臨,是以拼命拉低自己的存在,就怕君王注意到自己。
怕什么來什么,腳沒踏出兩步,被褚君陵一句話嚇軟了腿:“邢煬留下?!?/p>
“皇,皇上?”
方才都是邢在找死,他可什么都沒說,屁都沒放一個,遷怒也不該遷到自己身上吧?
認準是邢惹的麻煩,心里直埋怨,他都怕得不了了,偏生邢還沒個自覺,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似的:“皇上!敢問皇上都喜歡什么才藝,表哥會的,民女一定也能做到。”
甚至比周祁做得更好!
便是起初不通門道,學,她也要學得跟周祁不分伯仲,皇上還未答應她邀約之事,難得機會近在眼前,她怎么都要抓?。骸斑€請皇上明示?!?/p>
“明示?”褚君陵嗤之:“中郎將所會多之又多,豈是三言兩語所能概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