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
朕寵出來的
此事過后,邢確是安分許多,也未再鬧出幺蛾子來。
邢煬本就是個膿包,先前讓君王死活里一頓教訓(xùn),如今更如縮頭王八,算著來周府時日不少,官職一事不敢提,又怕住的久了這叔伯嬸娘容不下自己,整日憂心忡忡,整個大年都不安穩(wěn)。
年間君王都宿在周府,宮中奴才難得清閑,氛圍亦比之往年輕松。
褚君陵久久不見徐安有后動作,細(xì)一推敲,將沈寰‘男寵’的身份提了提,雖未給個封位,卻也叫沈寰一舉成為十來人中最得寵的那個,而沈寰先前是徐府護(hù)衛(wèi),徐安若真憋著壞使,這一行人中,沈寰定會是最有利用價值的那個。
徐安只要一找上沈寰……
褚君陵寒眸凌冽,朝院中跪著那暗衛(wèi)道:“傳朕旨意,沈寰甚得朕心,自今日起便遷去蕎院,不必跟那些個奴寵共擠一處,順道……徐安那處,讓他多盯著些,但有消息立刻來報?!?/p>
“是!”
遂不管那暗衛(wèi),進(jìn)屋見周祁已然醒了,辦撐著身靠在榻前,眼皮慵懶的抬起:“皇上這是初一到十五都不打算回宮了?”
“你若肯陪著,朕即刻便啟程回宮?!?/p>
選擇性忽視周祁趕人的暗示,心想左右是自個兒岳丈府上,連著周祁整個人都是他的,周府四舍五入也是半個家,擱自個兒家客氣什么,這不是見外么?
“朕也是怕你閑著無聊,無事也能陪你說說話,總好過你一人待著?!?/p>
“這么說,皇上都是為臣著想?”
褚君陵假意謙虛,人卻誠實(shí)地貼過身去:“年間便勞煩中郎將照料了,若有不妥之處,還請小將軍多擔(dān)待。”
周祁涼涼掃了眼,按住腰間作怪的手:“皇上眼下這行為就挺不妥的?!?/p>
“不是說了么?”褚君陵笑盈盈,滿眸子奸計:“不妥之處,還請小將軍多擔(dān)待?!?/p>
周祁:“…………”
衣衫半褪,眼見著要得逞,不妨周未臨門一腳,嚇得周祁一震,險些將褚君陵踹下榻去,好在周未還守著些君臣本分,曉得君王與自家小兒皆在房中,沒好莽撞往里間踏,只于外堂請示:“啟稟皇上,末將有要事商議,還請皇上移尊政房?!?/p>
“大過年間,難得岳父還憂心著朝政?!?/p>
褚君陵整張臉黑透,這周未早不來晚不來,偏趕在他箭在弦上的時候,這下這箭定是發(fā)不得了,將一肚子邪火壓下,順帶著xiong中擠壓的慍怒也緩了緩,外間那人是周祁他爹,是他的岳丈,動不得,動不得!
本就是窩著火的冷諷,結(jié)果周未一根筋,竟絲毫沒聽出褚君陵話里的不滿,聽君王此話當(dāng)是夸獎,忙恭敬地回道忠誠:“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末將分內(nèi)之事,當(dāng)不起皇上贊重。”
“…………”褚君陵面目氣得扭曲。
周祁瞧他咬牙切齒的神態(tài)就想笑,怕傷到褚君陵龍顏沒表現(xiàn)出來,只在心頭偷偷挪揄,末了還是沒忍住噗出聲來,被褚君陵幽怨瞪著,直接將他那目光無視了干凈。
緩緩將被某昏君剝到腰腹的衣襟穿好,見君王還衣衫不整沉郁著,發(fā)也有些凌散,主動替他整理了番,等人被自己拾戳得體,頗滿意的笑笑:“政務(wù)當(dāng)急,皇上先隨爹爹去吧,臣等著皇上回來?!?/p>
褚君陵慪得慌,被周祁言似打趣般笑望著,也不顧什么岳丈還等在外頭,拽過人發(fā)泄似的吻住,直啃得周祁嘴皮微腫才將人放開,微壓著喘息惡狠狠道:“就在這榻上等,不準(zhǔn)出房中?!?/p>
“是,臣記下了。”
后頭又說了些什么,盡都是私話,周未在外聽著,一張老臉臊得慌,若非朝務(wù)之事當(dāng)真要急,他早就撂腿走了,哪能在外頭聽這……聽這……
那兩字兒周未都沒臉說。
無意窺聽圣上墻角,奈何耳朵關(guān)都關(guān)不住,最臊人的無非于里頭還有個是自個兒的種,周未想不禁皺眉:皇上在感情事上昏聵也罷,這小兒也跟著昏,如此沒個規(guī)矩,當(dāng)真是被圣上寵壞了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