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陸剛,拜見七殿下。”
“免禮吧。”壽春道。姬清站在一旁裝傻。
將軍府不如王府那般富麗堂皇,處處透著莊嚴,里面的仆役很少,都是退下來的老兵,寡言少語??吹郊逡材坎恍币?,無人議論,整個府里處處透著冷清。
穿過曲折的回廊,陸剛把姬清帶到一處偏廳,拱手道:“請殿下在此稍后,奴才這就去通傳?!?/p>
姬清掃了一眼,別說床,連張榻都沒有,施針肯定不合適。
“不必了,去找將軍?!奔遛D(zhuǎn)身往外走。
……
書房內(nèi),案幾上放在兩個茶盞。
陸景深正與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相對而坐。
“如今咱們帶回來的鎮(zhèn)北軍只有區(qū)區(qū)五千人,剩下的全都歸了定遠侯麾下,我看皇上就故意找借口收了你一大半兵權(quán),卸磨殺驢也沒這么快的?!?/p>
郭闖長著一張剛毅正直的臉,說話時卻帶著一股子痞勁兒。
當(dāng)時季清川身死,陸景深又昏迷不醒,郭闖只能上書陸景深重傷未愈,延后歸期。陸景深昏迷了整整三個月,歸期一拖再拖,等他醒過來之后,誤會
當(dāng)時陸景深還剩一口氣的回來,也說沒事,結(jié)果昏迷了整整三個月,嚇得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眼淚都快流干了。
“早就叫你不要去,那冰窟窿是好進的嗎?人都不在了,為一具尸體,差點搭上一條命,值得嗎?那三個月老子差點以為你醒不過來了?!?/p>
陸景深走到門口,伸手去拉,“行了,只是這幾天要少動武,沒那么夸張。趕緊忙你自己的事兒去?!?/p>
一開門,便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眸子。
“少動武?不夸張?”姬清眉梢微挑,輕哼一聲,“陸大將軍,你是對自己的身體有什么誤解?懂得遵醫(yī)囑嗎?”
陸景深輕咳一聲,掩住心里的尷尬,低聲道:“沒動武,練武場都沒去。”
陸剛拱手,稟道:“七殿下怕打擾將軍公務(wù),一直候在門外?!?/p>
郭闖對這兩人之間的怪異對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索性放在一邊,對姬清拱手道:“拜見七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