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手中的箭矢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射出去了,穩(wěn)穩(wěn)的扎在箭靶正中的紅心上。
“我……”姬清往旁邊撤開一步,惱道:“你離我遠(yuǎn)一點,教人就教人,作何靠這么近?你若不會教,本王就找暗衛(wèi)來教,不跟你學(xué)了?!?/p>
后面陸景深倒是老老實實的教起姬清射箭。
不知不覺,就練了一個晌午,直到夏喜準(zhǔn)備的早膳都溫了第三遍,姬清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
“清清若是喜歡,以后我每日早晨陪你練習(xí)?!标懢吧钅眠^落日弓,幫姬清擦了擦汗。
姬清剛剛運動完,臉頰紅潤,桃花眼亮晶晶的,聞言笑道:“好,一言為定?!?/p>
其實他這么努力學(xué)射箭,一個是剛好有這個契機(jī),另一個就是希望以后能幫上陸景深,不至于像上次在莊子上那次,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后面幾日,姬清天天早起練箭,陸景深在就陪著姬清練,等他去上朝,姬清就自己練習(xí),漸漸的,越射越準(zhǔn)。
時間一晃,到了西厥王子抵達(dá)上京的日子。
這日上京城里熱鬧非常,許多百姓大清早就聚集在城門口,為了一睹西厥王子的尊容。
姬清像往常一樣,早晨早早起來練箭,練完箭之后,把落日弓擦干凈,洗個澡去掉一身汗水。
去找季榛榛用過飯食,然后就陪著季榛榛玩了一個晌午。
兩人一起種草藥,澆水,翻土,季榛榛幾乎把自己弄成了小花貓,讓婢女帶下去洗了個澡,用過午膳后,陪季榛榛坐在床邊講故事。
“這個小兔子寶寶最后跟她的爸爸媽媽在一起了嗎?”季榛榛抱著姬清的胳膊追問。
“當(dāng)然在一起了,一家人永遠(yuǎn)在一起。”姬清笑著揉了揉季榛榛順滑的發(fā)絲。
季榛榛突然站起來,拉住姬清的手道:“姬清哥哥,我想去畫一幅畫,把我們兩個,再加上哥夫,畫到一張紙上,這樣我們也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啦?!?/p>
姬清心里軟得一塌糊涂,笑道:“好啊,哥哥帶你去畫畫。”
他拉著季榛榛來到書房,準(zhǔn)備好紙張,然后把筆遞給季榛榛,自己則站在一旁磨墨,著看她畫。
季榛榛筆力稚嫩,畫上的三個小人雖然跟三人無半點相似之處,姬清卻覺得這是世上最好看的一幅畫。
“為什么榛榛沒有在中間?”姬清指著畫好奇道。
畫面上姬清跟榛榛手拉著手,而陸景深站在姬清這一側(cè),兩人靠得很近,手臂交疊在一起。
“因為哥夫寓家最喜歡姬清哥哥,總是和哥哥貼在一起?!?/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姬清臉頰微微泛紅,陸景深近來好像是對他親近的特別明顯。
畫好之后,季榛榛拿起來吹了吹,然后跑到書柜前,踮著腳尖去夠書柜頂層的匣子。
“榛榛在找什么?”姬清走過去幫忙。
“把那個匣子拿下來?!奔鹃婚恢钢茨鞠蛔拥?。
“不可以亂翻你哥夫的東西?!奔逵行┆q豫,雖然陸景深沒把他當(dāng)外人,但他自覺給自己畫出一道界線,一直沒隨便動過陸景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