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山匪又交代出千棘山的地理位置,上山路線,山寨里的山匪人數(shù)。
確定再問不出什么,才叫陸十二把人拖走了。
陸九端來水盆,陸景深洗了洗手,走到蔣牧面前,示意陸九抽掉了他口中的破布,道:“蔣大人抖什么?我們這些武人手段就是糙了點,蔣大人嚇到了?”
蔣牧渾身哆嗦,滿眼驚懼地看著陸景深,牙齒打顫說不出話來。
他以為的嚴刑拷打,是蘸了鹽水的鞭子,或者挨板子,再嚴重點還有燒紅的烙鐵,他都有心理準(zhǔn)備了,誰知道這個陸景深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意外
“蔣大人,這么半天,可有想起來?”陸景深擦著手上的水漬,咧嘴一笑,幾乎嚇得蔣牧魂飛魄散。
蔣牧知道陸景深問的是山匪給他送金銀的事,打著哆嗦道:“是有這回事嗎?下官差點不記得了,因為下官致力于剿匪,想還百姓一個太平,想來這批山匪是想賄賂本官,讓本官手下留情,但本宮將那些金銀都所在庫房內(nèi)沒有動,打算等年關(guān),上交給朝廷?!?/p>
陸景深嗤笑一聲,諷刺道:“蔣大人果然能力卓絕,難怪能坐到如今的高位?!边@一張利嘴果真是能言善辯,顛倒是非黑白,轉(zhuǎn)眼就把那些貪墨的金銀來龍去脈撇的干干凈凈。
蔣牧連忙表態(tài),“下官所言句句屬實?。 ?/p>
陸景深冷笑,笑意不達眼底,“看來本將軍的這點小手段,還入不了刺史大人的眼?蔣大人不大喜歡沒關(guān)系,聽說北祿有一種刑罰,把木樁從下面插入人體內(nèi),然后用錘頭一點一點釘進去,再從xiong口或者背部穿出,一般情況下能活三天呢,足夠蔣大人把一切慢慢想起來……”
蔣牧臉上極度扭曲,渾身顫抖得不成樣子,緊接著蔣牧褲子一shi,飄出一股尿騷味。
沒想到蔣牧這么不經(jīng)嚇,陸景深皺起眉頭,往后退了兩步,對陸九道:“讓十二接著審?!?/p>
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蔣牧和山匪之間有關(guān)系,陸景深也懶得在他身上繼續(xù)耗費時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賑災(zāi)米糧。
陸景深走出大牢,外面陽光明媚,與牢里的陰冷憋悶像是兩個世界。
陸一道:“這個蔣牧太精了,這三日咱們把整個宣州城都翻遍了也沒找到米糧。”
“不精能在宣州任三州刺史,這些年功績斐然,原來玩的是官匪勾結(jié)這套,蔣牧要政績、錢財,山匪要官府的不作為、放縱……你看那些山匪,一個個膘肥體壯的,山寨里又吃喝不愁,看樣子米糧十有八九被蔣牧藏在山匪窩里了。”陸景深篤定道。
陸一疑惑道:“那可是山匪,這么多米糧放進去,焉能放心,蔣大人就不怕有進無出?”
“蔣牧敢這么做,自然有他的利益?!标懢吧钷D(zhuǎn)頭對驚嚇過度,仍沒回過神來的許通道:“知州大人?知州……許通!”
“?。筷懘髮④?,有何吩咐?”許通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