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初跟了黃左一路,不得不說,這黃左還算有點腦子。
黃左逃脫后,在山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躲了一天,晚上趁天黑夜深人靜之時偷偷下山,林筠初知道他繞路,但不知道那么能繞,白天繞,晚上還繞,生生在山上饒了兩天,好似知道有人在跟著似的。
到大哥
林筠初一上樹,第一眼他就認出她來了,所以才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
畢竟這人的畫像在府衙門前可是掛了三天,雖然府衙出于對她的保護,啟示上沒有明說她是因為抓捕人販子而失蹤的,但是村民的嘴止不住,幾天下來,林筠初的信息早就被人們扒了個遍。
這幾天他跟著這院子的人沒少到府衙門前和鎮(zhèn)集上去,自然也聽到了一些,心中不禁有些佩服。
他在沅國各地行走多年,實在很少看見有女子可以如林筠初一樣,他也說不上林筠初是幸運還是不幸。
說她不幸吧,榕樹村每天都會有人到府衙來詢問有無她的消息;說她幸運吧,她失蹤了,生死不明。
據(jù)他所知,林筠初在榕樹村生活也才僅僅一個多月,能讓村里如此上心,這在沅國實在少見。
在沅國,人失蹤了,一般只有親人才會如此執(zhí)著地去尋找,像林筠初這種外來戶,一般很少有人去關(guān)心的。
見林筠初確實睡得沉,可見是真的累了,大哥,也就是祁方,沒忍心叫醒她,小心地打了個哈欠,打起精神繼續(xù)盯著院子。
他其實也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到底是睡在外面,林筠初沒睡多久便醒了,狠狠伸了個懶腰,正想問問情況怎么樣,就見大哥困得直點頭,沒好意思打擾人家。
林筠初看了看天色,距離天黑還早,便悄悄下了樹,摸進院子。
還好今夜多云,若不然中秋前一夜的月亮不知得有多亮堂。
院子不大,幾步就能摸到房門,林筠初伸手推了推,沒推動,于是上了門栓。
還挺謹慎,林筠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