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哪個小情兒私會去了?現(xiàn)在才回來?!?/p>
話音剛落,桌上的蠟燭就冒出了光亮,正是太子元白,雖然臉上仍是帶著溫溫柔柔的笑,但是帶刀已經(jīng)快要嚇?biāo)懒?,太子這個人越生氣的時候越平靜。
這是風(fēng)雨欲來的前兆。
果不其然,元白掌著燈照著帶刀蒼白的臉,看他緊張的額頭直冒汗。欣賞他倉皇失措的模樣。
從身后拿出了一把紅剪刀,帶刀心下咯噔一聲,死死地盯著那把剪刀。
本來想等元白拿起剪刀沖自己來的時候,再閉著眼等著元白的憤怒跟他給予的疼痛。
結(jié)果帶刀預(yù)想的疼痛沒來,只見元白拿著剪刀剪開了帶刀的衣服,上前一扯,一件好好的衣服就變成了碎片。
元白氣的xiong口悶痛,看著帶刀紅腫的嘴唇,()子上紅色的()痕,從頸肩一直蔓延到鎖骨。
看起來烙下這些痕跡的人似乎很是動情,占有欲也很強(qiáng),帶刀脖子上幾乎就沒有好地方能看。跟種豆子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讓元白越看越是惱火賀蘭慈?。?!
元白氣的攥緊了衣袖,卻又不能像捉拿賊人一樣拿下他。明明知道他就像是老鼠一樣到了自己家里邊,自己卻不能像一個主人家一樣,拿他是問……
帶刀看著元白氣極了后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是想解釋些什么,但是一想自己主子這么做確實不太合適,而且他這樣瞞著元白去見賀蘭慈也確實是欺瞞,東宮不是他家的后院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于是帶刀又把嘴唇抿緊了,一副死也不會開口的樣子。
元白氣極反笑,說:“你現(xiàn)在連解釋都不解釋了嗎?!你個騙子!?。『逋晡医又ヒ娰R蘭慈,你就這么上趕著去當(dāng)他的狗?!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主子嗎?!你到底拿我當(dāng)什么了?。?!”
帶刀聽著他的控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駁斥他確實不是自己主子,自己認(rèn)的主子只有賀蘭慈一個人。
但是賣身契確實捏在他的手心里……而且與賀蘭慈私會也是事實,只好低下頭聽他訓(xùn)斥。
不是他有意要背叛太子,而是暗衛(wèi)一生只認(rèn)一個主子??墒窃追且字鳎⑶乙恢币灾髯拥纳矸葑跃?。即使他否認(rèn)多遍,元白也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從不理會。
現(xiàn)下自己偷偷見了賀蘭慈,元白肯定覺得自己背叛了他,畢竟剛剛才說自己是騙子。
帶刀這時候腦子轉(zhuǎn)的飛快,想了很多東西,但是就是想不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
眼見著元白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恨,恨不得把眼前的帶刀直接撕碎吃下去!
憑什么他賀蘭慈就能擁有一切,而自己不過是想要一個侍衛(wèi)罷了,還不肯認(rèn)自己為主,對著前主子念念不忘,哪怕身居?xùn)|宮還只身私會!明明是個連武功都沒有的廢人了,卻還要爭著當(dāng)他賀蘭慈的狗!
元白咬牙切齒地捏過帶刀的下巴,力度大到要把骨頭捏碎,他附在帶刀耳邊說:“不是要當(dāng)他賀蘭慈的狗嗎,行,既然我給你當(dāng)人的機(jī)會你不要,那就別怪我不講情誼,畢竟……我給過你不止一次機(jī)會的。”
“他賀蘭慈會心慈手軟,我不會。只要你一天不認(rèn)主就給我待著這里一天。時間久了,你總有聽話的那一天?!?/p>
說著他從桌子上拿出一把鐵鏈子,像是栓狗一樣栓在帶刀的脖子上。
帶刀立馬偏過頭,身體本能想要躲開,他其實非??咕?,人人都說他是賀蘭慈的走狗,但其實他自己非常介意當(dāng)狗,他想像一個人一樣。
但是他又不敢抗拒,又不能說自己不想要這樣,畢竟是他私會在先,太子生氣是應(yīng)該的。
元白看他側(cè)身一躲,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按到地上,強(qiáng)硬地給他戴上鐵鏈子,扯著鏈子逼迫帶刀抬頭看著自己。
“這么喜歡給賀蘭慈當(dāng)狗,就讓你當(dāng)個夠?”
元寶笑著用手指撓了撓帶刀的下巴,就像是逗真狗一樣逗他。
在女之后帶刀就被軟禁了,連門窗都給他釘死,不讓透進(jìn)一點光,鏈子的長度只能在床周圍活動,床單后頭有叫人拿進(jìn)去的恭桶,一日三餐都有人來送。
帶刀覺得屈辱,為了不用恭桶就很少會吃飯,只是偶爾喝點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