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不信,自然也會牽連皇后娘娘,宮里最先傳出鬼神之說的可是乾坤宮,接著是肅貴妃,那怎么這永寧宮就不可以?”
沅稚絲毫不怕,已經(jīng)這樣了,難道還能由著她們往她身上潑臟水么。
“可…宸妃娘娘,這可是皇上忌諱的,這宮里哪有人敢拿宸妃娘娘做文章?!?/p>
琥珀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
沅稚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想仗著這張臉胡作非為一次,也是為了應(yīng)宮中邪祟的景。
雙祿一五一十將永寧宮的事稟告給了景鴻。
景鴻頓時起身摔了茶盞,道:“胡說八道什么呢!母妃都過世許久了!怎么可能!真是荒唐!”
他嘴上說著荒唐,可心里還存有僥幸,一旦是真的呢,他不過是想再見母妃一面,就見一面。
此刻,他也顧不得太后的顏面,只沉默片刻,便匆匆趕往永寧宮。
琥珀在宮門處見景鴻一路疾奔而至,雙祿都跟不上皇上的腳步。
琥珀有些心慌,沒有入內(nèi)殿伺候,是沅稚吩咐的。
沅稚擔(dān)心皇上被外人瞧見難為情,打發(fā)琥珀在殿外候著。
景鴻無視了宮門外候著的宮人們,在邁入永寧宮的那一刻,腳下的步子緩了,頓了頓。
看得出,他心里也有顧慮。明明知道不存在什么鬼魂,這一刻卻又多么希望世上是有的,矛盾又理智。
“是鴻兒來了么?”沅稚在殿內(nèi)聽見皇上的腳步聲,久不見他入殿,開了口。
聽到這聲鴻兒,景鴻瞳孔一縮,眼尾猩紅,雙手不由地攥緊了拳頭。
沅稚連聲音都模仿的與宸妃無異,是琥珀跟她說得詳情。
景鴻咽了咽口水,沉重地邁進(jìn)了正殿。
沅稚緩緩抬眸,景鴻的淚已經(jīng)順著臉頰流了出來。
這一身素衣裝扮正是宸妃過世那日的打扮。
那時,宸妃已被折磨得骨瘦如柴,一點精神沒有,每日強撐著等她的鴻兒入宮請安。
景鴻看著這樣的沅稚,始終不愿回過神來喊一聲沅貴人或者母妃,只怔怔地看著。
“鴻兒,這幾年你過得好么?”沅稚的眉眼流露出與她年紀(jì)不符的憐愛與溫柔,似一位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