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敢認?!本傍櫤吡艘宦?,他不喜歡別人拿他母妃做文章。
這些年,這永寧宮他沒讓任何踏足過。
這里伺候花草收拾宮殿的宮人們都是景鴻吩咐過精心挑選的。
每年都會換一批,不會久留。
景鴻看著還未蘇醒的沅稚,心底竟有些驚慌。
方才的沅稚確實太像宸妃了,景鴻真是差點就信了。
“傳太醫(yī)!”景鴻見沅稚雙眼緊閉,嘴唇發(fā)白,怕她醒不過來。
“皇上!奴婢斗膽試試,小主不需要太醫(yī)能醒來的?!?/p>
琥珀第一次反駁皇上。
景鴻見她眼神堅定,似有十足的把握,便應了。
琥珀捏了捏沅稚的手指,又摸了摸沅稚的額頭,假模假式地按了按穴位。
“皇上,小主快醒了?!?/p>
琥珀退至榻前的階下。
景鴻似有懷疑,又坐在沅稚榻側。
果然,沒一會兒,沅稚咳了幾聲醒了過來。
她緩緩睜開眼,眼角還有一滴淚。
景鴻心一下就軟了,想起方才“宸妃”的模樣,仿佛也沒道理去怪沅稚。
“皇上,您怎么來了?”沅稚慌張地要起身,剛抬起頭一陣痛感來襲,疼得她又躺了回去。
琥珀看出景鴻的擔心,道:“皇上放心,小主方才…所以需要緩緩,這樣很耗心氣的?!?/p>
“你還懂這些?”景鴻狐疑道。
“是。奴婢以前…學過一點,只是入了宮,宮中忌諱,奴婢不再提?!?/p>
琥珀半真半假地糊弄過去了。
“你先躺下吧,不必起了?!本傍檸豌渲缮w上被子。
“謝皇上,皇上一早來了永寧宮是有什么事么?”
沅稚明知故問。
“你當真不記得了?”景鴻總覺得沅稚在裝傻,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記得什么?還請皇上明白告知?!?/p>
沅稚咬死不說。
“罷了,你歇著吧。朕先回去了,改日再說。”
景鴻今日的情緒被沅稚攪和得一團亂,本來他想問問關于李智的事,眼下也沒了興致。
滿腦子都是母妃的影子,那股悲痛涌上心頭,景鴻顧不得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