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東,你有病是不是?以前你針對我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把賬算到我朋友身上嗎?有什么就沖我來!”何似沒能壓住聲音,把包括林朝東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嚇到了。
以前何似不管對誰都客客氣氣,哪怕討厭林朝東幾人,也頂多陰陽怪氣幾句。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何似失控,整張臉漲得通紅,表情猙獰,眼里仿佛要噴出火來。
林朝東也不知道何似哪兒來這么大的力氣,明明自己也有一米七出頭的個子,卻硬是被何似扯著衣領(lǐng)提得不得不踮起腳。
窒息感像藤蔓一樣從后頸纏繞上來,他痛苦地扒著何似的手,不斷咳嗽。
此時婚宴剛剛散場,大廳里的人不少,都是收拾殘局的服務(wù)生,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扭頭看過來。
班長幾人都急得臉色都變了,一半圍著林朝東,一半圍著何似,七嘴八舌地勸說何似放手。
何似置若罔聞,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林朝東。
這一刻,他甚至想把林朝東勒死算了,反正從林朝東出現(xiàn)的那一秒起,他身邊就沒消停過。
林朝東像只煩人的蒼蠅,他能忍受林朝東圍著自己打轉(zhuǎn),但忍不了一點(diǎn)林朝東欺負(fù)沈梔。
剛才遠(yuǎn)遠(yuǎn)看到林朝東一臉怒容地沖著沈梔說話,只有天知道他真的想拿蒼蠅拍一把拍死林朝東。
“何似!”班長急吼吼地說,“有話好好說啊,你這是做什么?今天陳昌文結(jié)婚,后面還有那么多人看著!”
沈梔松開推到一旁的嬰兒車,也走過來喊了一聲:“何似?!?/p>
何似這才理智回籠一般,愣了一下,看清楚林朝東又驚又慌又帶著恐懼的臉后,五指一松,放開了對方的衣服。
林朝東在左右兩邊人的攙扶下連連后退,先是一陣咳嗽,再是捂著xiong口一陣大喘氣,緩過神來,似乎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丟臉,那張通紅的臉逐漸變?yōu)榍喟住?/p>
“何似,你才有病!”林朝東的氣勢也回來了,連屁股上的疼痛都顧不得,齜牙咧嘴地指著何似說,“你瘋了???我和你朋友說幾句話而已,你就這么對我,你信不信我報警!”
“誒誒誒……”班長抓住林朝東指向何似的手,忙說,“都是老同學(xué),誤會一場,報警什么的也太嚴(yán)重了?!?/p>
“嚴(yán)重?他差點(diǎn)打我啊,我報警就是嚴(yán)重了?”林朝東不可思議地瞪著班長,“班長,你以前向著何似,我也不說什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向著他……”
話沒說完,何似猛地抬腳走向林朝東。
林朝東被他的舉動嚇得聲音戛然而止,動作一慌,一瘸一拐地躲到其他人身后。
那樣子別提有多慫。
周青獨(dú)自站在一旁,既沒有上前勸架也沒有開口說話,看林朝東謹(jǐn)慎地從其他人身后露出一個腦袋,忍不住譏諷一笑。
以前那么橫,原來是只紙老虎。
他也是腦子里少根弦,居然幫這種人說話。
還是沈梔伸手拉了一下何似:“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