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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許多,半晌他直起shen,帶著哭腔嘶啞dao:“爹好殘忍,連最后一面都不愿等等我?”
“清辭……”蕭璟珩跪在一旁,難掩鼻尖酸澀。
顧清辭又是一個彎腰磕tou到底,這一回沒有立刻直起背脊,他閉著雙yan,gan覺到re淚從緊閉的yanfeng中l(wèi)iuchu?;秀遍g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爹娘都還在世之時,那時他尚是幼小,有些頑pi,學(xué)別家幼童爬樹,結(jié)果在樹上xia不來,又不敢呼救,只好坐在樹上偷偷抹yan淚。
爹xia早朝回來后,本要指導(dǎo)他功課,東找西找不見人影,到院zi里一瞧,人竟然躲在樹上哭,一時間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他搬了把椅zi登gao,親自將人抱xia來,手指勾著他的小鼻zi,終是不忍笑dao:“看你還敢不敢學(xué)人家爬樹!回去抄書十遍,不抄完不可以chu門?!?/p>
“是?!毙⌒〉念櫱遛o埋首在爹懷里,han著yan淚低聲應(yīng)xia,委屈的模樣又惹笑了聞聲前來的娘親。他抹了把yan淚,被爹溫柔地放xia地,隨即跟著娘一起去書房抄書。
雖然是不敢回首的過往,此刻想來卻心如刀割。顧清辭xiong腔悶痛,他跌跌撞撞地起shen,往前走去,俯shen抱住棺槨,又將桌上牌位攬ruxiong前,哽咽dao:“爹、娘,清辭帶你們一起走?!?/p>
shen后跪著的蕭璟珩再也看不xia去,他起shen大步走到顧清辭面前,jian實的雙臂摟住他的shenti,將人帶ru自己懷中。
正此時,一名少年從外touj來,發(fā)現(xiàn)屋中平白多了兩人,他手中東西哐當(dāng)落地,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驚dao:“你!你們是何人?”
顧清辭聽見聲音抬起tou,認chuyan前人,是他曾經(jīng)的書童。于是他摘xia面上易容,louchu本來的面貌,啞聲dao:“童兒,是我?!?/p>
“公……公zi?!”名喚童兒的少年猛然瞪大雙眸,又驚又喜地撲過來,上xia好好看了看顧清辭,才dao:“公zi,真的是您!”
蕭璟珩被童兒擠到一旁,又見少年緊緊抱住顧清辭,像個孩zi一般在他shen上蹭,心底頓時生起不悅的gan覺。
他不想其他人抱清辭!
于是他上前一步分開兩人,故作掩飾地咳了咳,問:“這府中其他人呢?”
童兒聞言低xiatou,難過dao:“老爺把其他人全都遣散了,只剩我一個不愿走,老爺說甚也不肯讓公zi回來看他,前日晚上沒撐住,走了?!闭f到最后,童兒哭了chu來。
顧清辭雙yanzhong痛,有些tou暈,他借力站穩(wěn),半晌才低啞dao:“爹總算是與娘地xia團聚了,我知dao他想娘想了太久太久。”
停頓片刻,他又dao:“明日便xia葬吧,牌位我會帶走?!?/p>
童兒diandiantou,似想到什么,試探地問:“那……童兒能和公zi一起走嗎?”
顧清辭愣了愣,低低應(yīng)聲。他回tou看了yan一直默默扶住自己的蕭璟珩,柔聲dao:“我沒事了,今晚在府上悄悄住一晚,明晚我們回晉州?!?/p>
蕭璟珩抿唇,放在他腰側(cè)的手指動了動,戀戀不舍地垂xia。他望著顧清辭緩步走chu靈堂的背影,很想再次沖過去將他緊緊抱住,不讓他liu一滴yan淚。
他已經(jīng)長大了,肩膀能夠借給他靠。
翌日午后,顧清辭悄悄現(xiàn)shen,送顧勉ru土,他渾渾噩噩地收拾好牌位,又帶了爹娘墳前的一抔土,是夜與蕭璟珩、童兒一dao離開京城。
回到晉州他便大病了一場,之前埋xia的禍n,此次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