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差不多了?”olivia朝我們這一邊看了一眼。
前一組的音樂隨著她的話音戛然而止,零零散散的掌聲從厚重的木門外傳來。隨后,是幾雙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我松開許念安的手。
“去吧?!?/p>
她看著我,微微揚起下巴。
我點點頭,收好琴,把琴譜理順。打印出來的一頁頁紙,邊角已經被揉出了褶皺。
今天過后,它就再沒有什么用處了。
后臺的門在這時打開了,前一組的幾個人和我們陸續(xù)擦肩而過,帶著尚未平穩(wěn)的氣息,禮貌地向我們點頭示意。
她們是10分鐘后的我們。我暗暗想著,真希望能快點到那如釋重負的一刻。
結果會是好的嗎?
無所謂,只要不翻車就好。
我們誰也沒再說話,abe提起琴,站到了最靠前的位置,她是離后臺最遠的那個。然后是坐在中間的olivia,我是坐在最左邊的,也是最后一個上場的人。
我聽著自己xiong腔里的心跳聲――砰砰,砰砰。
不安感再一次襲來。我下意識地回頭――
許念安居然還站在原地,注視著我,昏暗的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
她靜靜對上我的目光,輕啟雙唇。
“加油?!敝付ňW址不迷路:bi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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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fā)出聲音,但我讀得分明。
――我會的。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在心里無聲的回應她。
似乎還能感受到她掌心的余熱,在我們分開時,她的指腹不經意間劃過手背。
我突然間意識到,剛剛握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時,她的指間光滑,皮膚上沒有異樣的金屬觸感。
戒指呢?
她不是一直戴著那枚戒指嗎――什么時候取下來的?
為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可能是緊張放大了我的五官六感,所以我今天才后知后覺。
我試圖回想起細節(jié),卻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