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禮被我的樣子嚇住了。
他張了張嘴,半天才擠出一句蒼白的辯解:“我……我不知道……這都是我媽干的,跟我沒關系……”
“跟你沒關系?”我笑得比哭還難看。
“沈聿禮,你別再侮辱我的智商了。”
“如果不是你在背后默許,甚至出謀劃策,你那個重病在床的媽,有本事跑到幼兒園來,精準地對我兒子進行洗腦嗎?”
他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我不再理他,抱起念念,轉(zhuǎn)身就走。
“你要帶念念去哪?!”沈聿禮在我身后吼道。
“去一個沒有你們這些爛人的地方?!?/p>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guī)е钅钊チ酸t(yī)院,縫了三針,做了全套檢查,幸好只是皮外傷。
從醫(yī)院出來,我直接帶著念念回了我的小房子。
我決定了,從今天起,我一步都不會再退讓。
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兒子。
當晚,我整理了所有證據(jù)。
沈聿禮婚內(nèi)精神出軌、和女主播的聊天記錄、他挪用共同財產(chǎn)的銀行流水、婆婆偽造病情的診斷書、還有今天在幼兒園醫(yī)務室,我悄悄錄下的,沈聿禮承認是他母親教唆念念自殘的錄音。
我將這些證據(jù),分門別類地整理好。
然后,我用一個新注冊的郵箱,將那段最關鍵的錄音,匿名發(fā)給了沈聿禮單位紀檢委書記的公開郵箱。
郵件標題是:【關于貴單位沈聿禮同志教唆親子自殘以達到個人目的的實名舉報】。
做完這一切,我看著身邊熟睡的兒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沈聿禮,這是你逼我的。
第二天是周六,我以為能清凈兩天。
沒想到,一大早,我家的門就被敲響了。
來的是我公公。
一個老實巴交了一輩子的男人。
他一見到我,就“噗通”一聲,跪下了。
“溫瑜,爸求你了,你放過聿禮吧?!?/p>
他老淚縱橫,“他被單位開除了。昨天紀委找他談話,今天一早就下了文件,說他品行不端,嚴重違紀,直接開除了?!?/p>
“他哥也因為聚眾賭博被抓了,要拘留十五天。”
“他媽……他媽知道這些事,一口氣沒上來,現(xiàn)在還在搶救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