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福佑路,兩人馬不停蹄趕往東臺路古玩街。
這條街以民國老物件聞名,尤其是“大魔都時期”的家具、鐘表、留聲機,帶著濃濃的復古韻味。
雕花的紅木梳妝臺描著金漆,銅制座鐘的鐘擺晃出“滴答”的舊時光,角落里的留聲機還插著泛黃的唱片,仿佛碰一下就能流出周旋的靡靡之音。
街口的老鐘樓上,銅鐘敲了十一下,聲音洪亮得像從舊報紙里鉆出來的,震得空氣都在微微發(fā)顫,連墻根下打盹的老狗都支棱起了耳朵。
蕭硯剛踏入街口,便立刻開啟虛妄之眼,視線如探照燈般掃過整條街。
從玻璃柜里的銀質(zhì)煙盒到墻上掛的月份牌,從堆在地上的舊皮箱到攤主懷里抱著的搪瓷缸,連角落小攤上蒙著灰的紫砂壺都沒放過。
可一圈看下來,眼中連迷你彌勒古佛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他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魔都最有名的四條古玩街,已經(jīng)逛了三條,難道那尊古佛根本不在市區(qū)?
他壓下心頭的沉重,準備先把這條街價值過億古玩里面的靈力先吸收了。
這條街的老物件雖多,真正蘊含濃郁靈力的卻少得可憐,大多是些年代近,不值錢的東西。
一圈逛下來,他只吸收了六件寶貝的靈力。
撿漏也只收獲兩件。
一個民國銅胎掐絲琺瑯小盒,盒蓋的牡丹紋掐絲比頭發(fā)還細,陽光斜斜照上去,金絲裹著孔雀藍的釉色,像把春天鎖進了金屬里。
一只清代晚期的銀鐲子,刻著纏枝蓮紋,扣環(huán)處還留著經(jīng)年累月的磨損痕跡,摸上去溫潤得像浸過百年的月光。
這算是小賺一筆,加起來也就一千多萬。
蕭硯對此自然不滿足,卻是看得齙牙老頭眼熱,他什么時候才能有蕭硯十分之一的本領?
“走,去多倫路。”
蕭硯收起情緒,對齙牙老頭道。
多倫路古玩街藏在老城區(qū)深處,青石板路被歲月磨得發(fā)亮,踩上去能聽見“咯吱”的輕響。
兩旁是紅磚墻的老洋房,墻頭上爬滿了爬山虎,葉子被曬得油亮,風一吹,像綠色的波浪在墻上起伏。
街邊的老槐樹投下濃密的樹蔭,幾個老人坐在樹下的石桌旁下棋,棋子落得“啪啪”響,時不時夾雜著幾句爭執(zhí)。
蕭硯依舊先開虛妄之眼掃過全場,從街頭的書畫攤到街尾的瓷器鋪,連巷弄里擺著舊書的舊貨攤都查了個遍,結(jié)果依舊令人失望!
“莫非這尊古佛在其他地方?”蕭硯眉頭微蹙。
但他沒徹底灰心,魔都的古玩市場不止這四條街。
九星文化品收藏市場的青銅器、聚奇城的老郵票、虹橋古玩城的海外回流瓷等。
尤其是虹橋古玩城,號稱“亞洲第一”,規(guī)模龐大得像座迷宮,國內(nèi)外古玩商云集,說不定在里面能找到迷你彌勒古佛。
他在多倫路又掃了一遍有靈力的古玩,順手撿了兩件清代的小瓷碗。
碗底的“大清乾隆年制”款識雖淺,卻透著官窯特有的規(guī)整,釉色像蒙著一層薄霧,摸上去能感覺到釉面下細密的“桔皮紋”,估摸著能賺百萬。
這才帶著齙牙老頭準備前往虹橋古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