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并工作雷厲風(fēng)行的展開,少有的一次政府和縣委精密的配合,袁青玉作為一個普通副縣長,卻在這場搏殺中展示了最為強硬的立場,宗梅西已經(jīng)拿她沒有辦法了,他的指示和權(quán)威的展開,宗梅西倒了,真正的倒了,在他倒下去的這個過程中,所有過去和他關(guān)系不錯的領(lǐng)導(dǎo)都明智而決斷的和他做了快速的切割,沒有誰會伸出救援的雙手,正如一個人去接一支正在下跌的股票,就像是用手去捧一柄正在落地的鋼刀,那會很危險的。
大家眼睜睜的看著他沉淪下去。
而對清流縣來說,很多人都把這看成是一次獨立的,偶然的事件,很少有人能看得透其中人為的那些跡象,而且誰愿意去認真的探究呢?宗梅西倒下對很多人來說,并不是一個壞事,相反,清流縣從此在風(fēng)平浪靜的表象之下,卻暗流涌動起來。
要知道,一個宗梅西倒下了,看起來就是一個位置,其實不然,以此類推,很多的位置都可能盤活,從補進一個常務(wù)副縣長,再到下面提升一個副縣長,再到局長,科長,副科長,很多人都會出現(xiàn)一個機會,就像公交車上后面下個人,前面所有的人都要動一動一樣。
所以清流縣的人不在淡定了,圍繞著宗梅西這次倒下,清流縣卻是波涌浪卷,迷霧重重,充滿了詭譎、莫測的氣氛。
不要看每天上班還是那個樣子,但所有人的心態(tài)都有了變化,大家盤算著會是誰來接替常務(wù)副縣長,哪個局長又可能提升為副縣長,而自己會不會在這個盤大棋中獲取一份利益?
躍躍欲試的人們走動的勤快起來,而身為清流縣的主要領(lǐng)導(dǎo)們,也再一次忙綠了,書記,縣長,副書記,包括縣上的常委們,都活得充實了許多,每天都有眾多的干部宴請和送禮,推都推不掉。
袁青玉作為這次事件的組織者,當然也一下成為了清流縣一個焦點,再也沒有人敢于輕看這個溫文爾雅的副縣長了,因為看似軟弱的她,卻點燃了這個足以引爆清流縣的炸藥包。
袁青玉在自己的辦公室靜靜的坐著,她的對面坐著夏文博,秘書李玲剛剛泡好水離開,在兩人初次試刀,就大有斬獲的此刻,他們心中多了幾分自信。
“袁縣長,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去爭取你的權(quán)益了?!毕奈牟┓畔滤嵝蚜艘痪?。
在辦公室里面,夏文博還是能很好的認清自己的身份,他絕對沒有因為幫助袁青玉打敗強敵而驕傲,他牢牢的銘記,自己不過是袁青玉手里的一把刀,一個工具。
袁青玉看著窗外那滿院子的郁郁蔥蔥,也在沉思著,最近清流縣風(fēng)起云涌,各路大神都活躍起來,在副縣長之間,也很微妙的出現(xiàn)了一種相互提防的局面,那些微笑不在真誠,那些寒暄多了試探,一夜之間,所有的人都變得小心翼翼了。
面對這樣的一個局面,袁青玉說真的,內(nèi)心還是有點擔憂,在眾多的副縣長里面,自己并沒有太大的優(yōu)勢,而歐陽明副書記會不會鼎力相助,現(xiàn)在也不得而知,因為彼此根本都沒有什么承諾和協(xié)議。
“你覺得我應(yīng)該找找歐陽書記嗎?”
“找是一定要找的,你必須要對歐陽書記表示臣服,這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huán)節(jié)?!?/p>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yīng)該投靠他?”
點點頭,夏文博很凝重的說:“至少要讓他這樣認為,何況依靠他,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我知道,可是我擔心這一點都沒有效果,我們沒有辦法對他形成約束,他會不會過河拆橋。”袁青玉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因為在這個權(quán)力場中,背叛和欺騙天天都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