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鄒起了眉頭,站起來,走到了包間的窗戶旁,打開了玻璃窗,一股熱流涌進了包間,夏文博就雙臂交叉的伏在了窗欞上,向外望去,一處處明亮的空間驅(qū)走了黑暗,向人們張揚著爽心悅目,顯示了樹木翠綠色的素顏。
他的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從周若菊的講述中,夏文博看到了尚春山無恥和陰暗的那一面,在面對一個女人的時候,他竟然能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垃圾卻占據(jù)著常人不及的權(quán)力要害,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被他欺壓和勒索。
夏文博冷冷的看著窗外,好一會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轉(zhuǎn)過身來,問:“剛才聽杜老板說,你那里發(fā)生什么問題了?能說說嗎?”
這話一提,周若菊臉上的憂愁的一下升起了,說:“尚春山已經(jīng)給我發(fā)出了最后的通牒,要是我再不答應,明天一早,就要封礦了?!?/p>
夏文博眉頭一揚,顯然,今天自己和汪主任的談話已經(jīng)傳到了尚春山的耳朵里,他要加快步伐,嗯,準確的說,那就是汪主任來拖著自己,他那面給周若菊施壓。
“每停一天,你的損失應該很大吧?”
“很大,幾百號人吃喝拉撒都要花錢?!?/p>
“讓他們休假?”
“那樣的話,再想把這么多的人召集回來,恐怕要花幾個月的時間,所以很多時候,寧愿發(fā)錢,短期的停工都不敢放人走?!?/p>
“奧,這樣啊?!毕奈牟c著頭沉思起來。
好一會,夏文博才緩緩的坐了下來,此刻,面對這樣的一種局面,說真的,夏文博也感到很棘手,關鍵的一點就是夏文博手中的權(quán)力限制了他的很多想法,也就是在這一刻,夏文博才深深的感覺到了權(quán)力的重要,這并不是對自己有多么重要,而是權(quán)力對維護正義,對幫助像周若菊這樣的弱勢群體很重要,假如現(xiàn)在自己可以在國土資源局一言九鼎,那么早就就能幫助這些行為幫助的人。
權(quán)力啊,或許只有權(quán)力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夏文博開口說話了:“這個,周老板,假如你可以信任我的話,那就給我一點的時間,我好好想想該怎么幫你?”
周若菊猶豫著,這個夏文博給她的感覺很難判斷,最初她不過把夏文博當成一個手里有點權(quán)力的公子哥們,再后來又覺得他有了一點點的變化,但就這樣完全的相信他,周若菊還是有點遲疑的。
夏文博看著身邊的這個絕色女人,他想,周若菊一定是對自己有顧慮的:“周老板,我就需要一點點時間,我想,這對你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損失,所以不管你現(xiàn)在怎么想,但我們都應該試一下。”
周若菊臉紅了一下,不錯,對方是在幫助自己,自己還如此多疑,說不過去的,但他為什么要幫助自己呢?自己和他不過是萍水相逢,他的目的是什么?自己要問清楚,不然啊,這個情還起來太沉重。
周若菊歉意的笑了笑,說:“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在考慮,怎么還你這個人情債?!?/p>
夏文博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笑著說:“你在擔心我會和尚春山一樣?最后圖財圖色?”
周若菊的臉就更紅了,這小子,怎么就如此直接。
夏文博嘆口氣,點點頭:“是啊,你這樣想很正常,但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什么都不圖,這樣你放心了吧?假如一定要問我為什么幫你,那只有兩個字,‘正義’。”
周若菊驀然間看到了夏文博眼中那冷凜和莊重,她真的無法相信,這樣一個浪蕩不羈的年輕人,他能有如此的神情,但毋庸置疑的說,夏文博的話具有很強的感染力,周若菊決定信任這個年輕人。
“謝謝夏局長,我也許多慮了,這樣,我現(xiàn)在就給尚春山打個電話,拖延一點時間?!?/p>
“有困難嗎?”
“應該可以?!?/p>
周若菊拿起了電話,很快的撥通了尚春山的號碼:“尚局長,你好啊,我周若菊?!?/p>
“奧,若菊啊,呵呵,怎么樣,你考慮的如何?”尚春山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
周若菊對他只有親昵的稱呼有點反感的鄒了一下眉頭,說:“我一直在考慮,但我希望你可以稍微的再多給我?guī)滋鞎r間?!?/p>
“若菊啊,這你就是在難為我了,我說過,到明天一早為止,到那個時候……”
周若菊一下就截斷了尚春山的話:“我也說了,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如果這點時間你都不想給我,那隨便你吧,最多我把這個礦轉(zhuǎn)出去?!?/p>
那面尚春山沉默了,對他來說,周若菊還是比較好對付的,上次自己就成功的從她手上敲詐了50萬元錢,要是真的她把礦山轉(zhuǎn)出去了,誰知道接手的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而且,遲一點的時間應該問題不大,就算夏文博也開始關注了這件事情,但就目前的狀況,自己還是能穩(wěn)住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