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時候,夏文博才從韓小軍的口里得知,這小子剛剛倒手了一些假茅臺,掙了五六萬元。
夏文博有些擔心的說:“你小子啊,萬一喝壞了人,你可就搭進去了?!?/p>
“哪能呢,酒絕對是真酒,只是檔次很低,幾十元一瓶換上了茅臺的包裝,再說了,就我們清流縣這小地方,誰舍得的買茅臺回去喝呢,全部都是送禮的,所以就算是收禮的人喝出來不對,他也不可能去打官司,說自己收了假酒吧,呵呵呵,這也叫黑吃黑?!?/p>
夏文博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想一想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反正讓自己掏錢去買茅臺喝,那是絕對舍不得。
但作為朋友,夏文博還是苦口婆心了勸了幾句韓小軍,讓他以后找點正經(jīng)的生意做,不要能這種危險系數(shù)很高的生意。
韓小軍嘴里連連答應,但看他的樣子也沒太認真,感覺是在敷衍夏文博。
夏文博也不好再多說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來,韓小軍和這個叫茉莉的女人那是眉來眼去,含情脈脈,弄得夏文博在旁邊都成了多余的電燈泡了,特別是夏文博一個不注意,看到那女人把韓小軍的手牽到了她光溜溜的腿上,她自己擺出了一副如醉如癡的表情。
夏文博覺得自己的確該走了。
更讓他生氣的是,韓小軍這家伙重色輕友,自己說走的時候,他連假惺惺的挽留都沒有做一下,那女人更是巴不得自己離開一樣,連說了幾個“你慢走啊”。
夏文博帶著郁悶的心情離開了酒吧。
回到政府大門還沒有關,夏文博隔著窗戶給看門的老頭發(fā)了一支煙,老頭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打著手電給夏文博照了好一遠的一截路。
宿舍里還是很悶熱,他打開了窗戶,點上蚊香,用電風扇使勁的吹著,旁邊行政辦大屁股女人似乎覺察到夏文博回來了,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在那面弄出了幾下響動,后來也安靜了。
夜色慢慢的變得寂靜而濃郁了,天高云淡,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銀河的繁星卻越發(fā)燦爛起來,院子的樹上,鳥的叫聲也變得怯生生的了,夏文博不由的想到了京城的家,想到了老爹和老媽。
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好!
“當然好,他們會和往常一樣的生活?!彼匝宰哉Z的說了一句,又自嘲的一笑,在這個世界上,還要什么能讓老爹慌亂不安呢,哪怕就是他唯一的兒子離家出走,他恐怕也最多淡淡的說一句:死不了人的。
倒是老媽肯定會哭的,可是哭有什么用,能把過去的一切哭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