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還不知道,慌什么,有信哥肯定會說?!眲⒈ちR了一聲,才止住他們瞎叫喚。
等何水清夫妻倆聽到消息急急忙忙的過來,只瞧見遠去的背影。
何水清心底也擔心的很,開口安慰道:“姐夫,肯定很快回來。”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趙家三孩子更擔心了。
劉木娘伸手摟住趙馨,柔聲道:“小姨陪你們回家,咱們在家慢慢等,姐夫肯定會回來的?!?/p>
趙夢成跟著往縣城趕,心底疑惑不已,開口問:“張哥,既然是報信,你怎么帶這么多人?”
張衙役一提這事兒就叫苦:“快別提了,最近不安穩(wěn)的很,前頭我去豐州府報信,結(jié)果回來路上被攔路打劫,差點沒能活著回來?!?/p>
“什么,竟然有這樣的事情。”趙夢成也嚇了一跳。
自打大雪過后,出行不便,青山村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趙夢成趕完年集后就沒出過遠門,最后一次還是跟著何水清去接親,還真不知道外頭已經(jīng)亂成了這樣。
張衙役一臉苦澀:“可不是,我還穿著衙門的衣裳他們都敢動手,你說膽子有多大。”
“幸好張哥平安回來了?!睆堁靡劭粗兹?,顯然沒受重傷。
張衙役嘆氣:“我運氣好,遇上了豐州府軍巡防把我救了,自那之后但凡出來辦事兒,黃大人便讓我?guī)ё闳耸?,以防萬一?!?/p>
這真不是黃縣令過分小心,這段日子趙夢成過得舒坦,黃縣令卻是提心吊膽。
張衙役將犯人押送到豐州府,這原本是肥差,結(jié)果差點送了性命。
帶回來的消息更是讓黃縣令心焦,豐州府亂的不行,錢知府不得不動用關(guān)系,請來豐州營的軍士巡防,才暫時將亂象壓制住。
即使如此,豐州百姓苦不堪言,甚至出現(xiàn)餓死,凍死的,錢知府一時焦頭爛額。
豐州本地百姓尚且還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可北邊來的流民卻成隱患。
一開始,錢知府還組織施粥安撫,可流民越來越多,災(zāi)后的豐州府自顧不暇,哪里還能兼顧。
錢知府只能派兵驅(qū)趕,驅(qū)逐流民返鄉(xiāng),這可就捅了大簍子。
一伙流民搖身一變成了賊匪,竟然在豐州府外打家劫舍,燒殺搶掠。
錢知府嚇得夠嗆,直接讓豐州營剿匪,恨不得將流民都殺了,可惜已經(jīng)晚了,那伙流民劫掠錢財糧食后逃竄而去,只扔下一個村的尸首。
錢知府又恨又怕,一刀切對待所有流民,但凡抓住都要入獄殺頭,逼得其余流民也到處逃竄,反倒是讓豐州營追無可追。
之前趙夢成設(shè)計抓住的一伙兒賊匪,就是這么流竄而來的。
有豐州營壓著,豐州府暫時又恢復(fù)了平靜,可背地里卻暗潮洶涌,誰也不知道那伙sharen不眨眼的流民去了哪里,什么時候會爆發(fā)出來。
按理來說,這般窮兇極惡的流民已成賊寇,勢必要捕殺殆盡,可豐州營已經(jīng)顧不上了。
因為流民禍端還未平息,朝廷的圣旨已經(jīng)抵達,廢太子后,皇帝越發(fā)奢侈無度,拖欠糧餉,索要上供,甚至還如期舉行千秋節(jié),廣納美女。
顧太傅一死,無人敢勸解皇帝。
皇帝軟玉溫香好不自在。
就在這當頭,百濟王居然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