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奪別人的功勞是可恥的,但像廖局長和郭東這樣的明火執(zhí)仗地撰奪田澤功勞的,已經(jīng)不能用可恥來形容了,因為這已經(jīng)是無恥加惡心了。全本小說網(wǎng)
田澤在醫(yī)院躺了整整一個星期,廖局長沒來看他一眼,郭東也沒來,倒是一些平時不怎么深交的同事來看望了他。從那些同事的口里田澤也才知道,廖局長對媒體說是郭東破了案,趙峰和羅德生也是郭東抓捕的。現(xiàn)在郭東已經(jīng)成了新聞人物,成了拯救陽光孤兒院的孤膽英雄。而真正的英雄卻躺在病床上,就連一張獎狀都沒有。
這就是現(xiàn)實生活的寫照,真實的縮影,真正意義上的黑色幽默。
田澤就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夫,辛辛苦苦地耕種了一季,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卻被廖局長這個地主老爺帶著郭東這個狗腿子搶走了所有的糧食一樣。
凌青氣不過,要找廖局長講理,要跟媒體陳述事實,但田澤卻勸阻了她。
“為什么,你付出了那么多,為了救我,你差點連命都送了,難道你不該獲得榮譽和嘉獎嗎?”凌青想不明白田澤為什么會在這件事上退讓。她甚至想說田澤軟弱,但覺得這話會傷到他,所以最終沒有說出來。
田澤卻似乎猜到了凌青想說什么,他笑道:“這不是軟弱,這叫放長線釣大魚?!?/p>
“放長線釣大魚?”凌青詫異地看著田澤,怎么看,這貨都不像有城府的陰謀家吧?還釣大魚呢,他去動物園和小盆友在澡盆里釣塑料魚還差不多!
田澤卻表現(xiàn)得很認(rèn)真,“是的,你還記得我說過那個羅德生說漏了嘴,提到一個姓楊的人物嗎?我覺得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廖局長和郭東前期調(diào)查的時候,把羅德生這么一個重要的人物排除,難保他們沒有收錢充當(dāng)保護(hù)傘。”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藏在警隊的蛀蟲才更可恨!”凌青恨恨地說。
“不過我目前只是懷疑,沒有證據(jù),所以先讓他們得意一些時候吧,一旦我找到證據(jù),我會讓他們?yōu)樗麄兊淖镄匈I單的。”田澤說。
凌青看著田澤,端詳了一下才露齒一笑,“沒看出來呀,你還是有些城府的人?!?/p>
“什么城府啊,我這叫智慧好不好?”田澤反駁。
“好啦好啦,今天你出院,我請你吃頓好的吧?!绷枨嘤X得田澤在這上面較真很可愛……不過她始終認(rèn)為胖子其實沒什么智慧。
“好啊,吃什么呢?”
“隨便。”
“真的隨便我吃什么嗎?”
“真的隨便你吃什么?!?/p>
田澤眼神灼灼地看了凌青的酥xiong一眼,他想吃凌院長的奶。
凌青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田澤在看什么。她白了田澤一眼,又打了田澤一巴掌,然后才沒好氣地道:“那我們?nèi)コ悦追郯?。?/p>
田澤,“……”
女人有時候請你吃東西并對你說“隨便你吃什么”的時候,有可能是她自己,也有可能是米粉,或者,一塊口香糖。
結(jié)賬出院的時候,醫(yī)生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田警官,你是我見過的康復(fù)最快的病人。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骨頭雖然沒碎,只是脫臼和挫傷,但在正常的情況下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康復(fù)。你倒好,一個星期就出院了。”
田澤和那醫(yī)生客套了兩句。
田澤也想起了漆雕婉容,沒她的“天人1號”的改造,他早就被從四樓跳下的凌青砸死了。沒有她,就算沒被凌青砸死,身體重傷不能動彈的情況下也會被趙峰干掉??傊@次的事情多虧了她,他對她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