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是多大的冤情,讓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還敲登聞鼓??!
洛陽郡守目光掃視那件血跡斑斑的襦衣,不由得想到了一種恐怖的可能性。
不會是這孩童的爹娘都己經(jīng)
被殺害了吧?!
郡守快步走進去升堂,而狼狽的垂髫小兒也跟著衙役走進了肅穆的府衙大堂。
他拍響驚堂木,揚聲問詢,“堂下何人,擊鼓鳴冤所為何事?!”
就見那孩童整理衣襟行稽首禮,將染血襦衣鋪于案前。
清脆的童聲在府衙大堂回蕩,“三川郡洛陽縣南里孔元白叩首!今告一罪:今日卯時,有賊潛入家中,持利刃傷人!”
孔元白說著,微微側頭,袒露出脖頸還未結痂的傷口。
他斂衽再拜,眼眶微紅道,“繼母不慈,父親旬休未歸,我恐兇徒潛藏于室。故而,前來郡守府報案,求大人垂憫!”
洛陽郡守心下一松的同時,立刻就聽出了蹊蹺。
匪徒怎敢輕易闖入官員家中?!
就算是普通小官家宅,在帝都腳下,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恐怕這里面還事兒!
他命人請來醫(yī)人,先將這站在堂上鎮(zhèn)定自若,但因為失血過多,面色慘白的垂髫小兒帶下去醫(yī)治。
然后,洛陽郡守就命衙役,將其繼母、父親,還有家中仆從一并請來
他仔仔細細地挨個問詢過去。
過了西日。
洛陽郡守終于尋到真兇。
但這真兇,委實是身份太特殊了!
而且刺殺的理由
也很難評。
洛陽郡守思索再三,還是將此事原原本本地上報給了陛下。
正巧明日就是大朝會,也方便他首接將此事上奏。
翌日清晨。
窸窸窣窣地衣料摩擦聲結束,摸黑上朝的臣子們,終于在未央宮里就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