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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她懷里看了一眼。
那孩子生得不像周朝人,倒像是鄰國人。
鼻尖高挺,眉眼深邃,就連瞳孔的顏色,都與眾不同。
陳屹川滿臉不相信。
慶安見時機成熟,直接把人壓了上來。
“陛下,這是常常在柳靈溪宅子外徘徊的人?!?/p>
他的面相,一看就是燕國的奸細。
皇帝坐到主位上。
他沉聲道:“還有呢?”
他知我們有備而來,一定還有別的證據(jù)。
方才慶安去柳靈溪的宅子押人過來,順手搜了一下她的宅子。
在她屋里,搜到燕國的貨幣。
說明柳靈溪知道他是燕國人,仍然與他糾纏不清。
皇帝猛地一拍桌案:“好,很好。”
他看向陳屹川,滿眼失望:
“枉朕這般信任你!就連你有外室,調(diào)換嫡子,朕也只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你居然暗通燕國,賣情報給敵國,你這外室,還跟燕國人有染!”
皇帝當即下令,把他們一干人等都下獄,秋后問斬。
敵國奸細當場格殺。
陳屹川自知大勢已去,滿臉灰敗,跪在了地上。
他看向我:“柳知瑤,你我夫妻一場,你居然這樣狠心!”
我笑了:“當初你跟柳靈溪勾搭滾上床的時候,不也是狠心對我嗎?”
“陳屹川,你不仁別怪我不義。若你沒做過這些事,我又能奈你何?!?/p>
我看著官差將他帶走,心中沒有快意,只覺得可笑。
這么些年的時光,竟浪費在這樣一個品行和道德低劣的男人身上。
幸好,一切都過去了。
陳初辰眼見他爹被狼狽押走,大哭不止。
他用眼尾看我,我卻沒再管他,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