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我們的網(wǎng)址,祝大家閱讀愉快!別忘了多多宣傳宣傳。
這話聽得段燁霖很想笑,他這個主就是脾氣古怪,自打認識他開始,看著那些穿軍裝的就沒有好臉色,段燁霖頭一次帶兵去藥鋪的時候,許杭那張臉就板了好幾日。
“這么討厭當(dāng)兵的,那你有的忍了……”段燁霖逼近許杭,感覺到許杭的身子僵了一下,他就把人扣住往枕頭上壓,手就從衣領(lǐng)處伸進去,在xiong口上很肆意地來回,低聲喟嘆,“我就是這里最大的兵頭子,以后,別再整這沒用的氣給我看,吃苦的還是你自己?!?/p>
說罷放下銀床帳鉤,做他從藥鋪開始就一直想做的事情。
床板開始搖晃,不情不愿的那種吱呀聲,悶吭和雜亂節(jié)奏,隨著一起一伏的紗幔交織。
大約就是想欺負人,一直到打更人的聲音都聽不見了,許杭一直緊緊抓著床沿、骨節(jié)發(fā)白的手才猛地失力,頹然松了下去。
掛鐘打鳴的時候,段燁霖才起來,現(xiàn)在是初春,很快就是清明了,早晨起來還很涼。
喬松到了小銅關(guān)沒接到司令,就直直往金燕堂而來。一見到段燁霖就行禮:“司令,軍統(tǒng)局局長的兒子今日該拿著調(diào)配令到咱們這兒報道了,您要不要見一見?”
段燁霖從懷里拿出一根煙點上,吐了個煙圈:“老子最煩這些太子黨,肩不能挑手不能扛,長得衣冠禽獸,個個都是軟蛋,出了事還特能折騰。讓他去做文書局做特助,沒事別在我面前晃悠。”
“是。”
看了看車窗外,路上已經(jīng)有些小攤子拿新長出來的艾草做清明果子,青翠得很。
喬松這時候把車停下,去買了幾個清明果子遞給段燁霖:“司令,來嘗個鮮?!?/p>
段燁霖咬了一口,很清香甘甜,他突然就想到一件事來:“喬松,還有幾天就是清明了吧?!?/p>
“是啊,再過8天就是了?!?/p>
“真快啊?!倍螣盍赝蝗换叵肫?/p>
藥鋪里的的確確是一年到頭難得一見的吵鬧,店鋪里一個抱著六七歲男孩子在哭號的婦人,邊哭邊捶xiong口,另一邊是一個漢子,像是這婦人的丈夫,扯著一個一身白西裝,似乎剛留洋回來的青年。
那青年看起來不勝其煩,而那男人死死抓著他,生怕他跑了。
藥鋪伙計一看到許杭來了,趕緊迎上來:“當(dāng)家的你可來了,你看這叫什么事喲…吵得沒法做生意了!”
“怎么回事?”
伙計壓低聲音,慢慢說來。原來這一家三口是今早去城隍廟燒香的,廟門口買了個清明果子給小孩子吃,小孩子吃得急眼,一下子噎住了,愣是吞不進去吐不出來,當(dāng)即就倒了。
這家人又是捶又是推就是沒辦法,眼看著孩子都已經(jīng)翻白眼要不行了,這時候人群里才站出這個青年來。
這青年看了一眼說得開放氣道才行,可廟離醫(yī)院和藥鋪太遠,怕是趕不及。這夫婦一聽登時就跪下了,求這青年幫忙。青年說自己不是正經(jīng)醫(yī)學(xué)生,手上也不干凈,不敢給治。
到底是看他們邊哭邊磕頭可憐,只能拿出鋼筆朝孩子xiong口扎下去,然后帶著孩子來鶴鳴藥鋪,這才一口氣緩過來。
可有趣的是,孩子是救回來了,這夫婦卻拽著青年不讓走,非說這xiong口上的傷得青年來付錢,萬一扎個什么三長兩短出來,可有的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