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上鉤了。
衛(wèi)良策瞧上去還有些驚訝,只是不知有幾分真幾分假,“真想不到能在這里遇到姑娘,看樣子姑娘也喜歡這些,真是有緣。”
她微微頷首,笑道,“是啊,這草木最是有靈氣,放在家中總能叫人安心些?!?/p>
他還正要再說些什么,蘇衿寧便道,“衛(wèi)將軍還要操心明日戰(zhàn)事,我便不多打擾了?!?/p>
蘇衿寧說著便要離開,卻被衛(wèi)良策拽住了手腕,綠翹趕忙上前扶著,她這才堪堪站穩(wěn)腳。
“難得一見,姑娘可否賞個臉,與我一敘?”衛(wèi)良策裝模作樣道,眼睛早就黏在蘇衿寧身上了。
“將軍還請自重,我已有蕭大人?!彼樕细‖F(xiàn)一絲慍色,鉤得衛(wèi)良策越發(fā)移不開眼。
他正要動手,見綠翹一直攔著,一時氣急便推了她,碰巧被準備過來蹲守自己的三人撞見。
綠翹被他推的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幸有青山眼疾手快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
“住手!”蕭行簡一把將蘇衿寧拉到自己身后,“衛(wèi)將軍真是悠閑,明日便要上戰(zhàn)場了,今日竟還在這里調(diào)戲蕭某內(nèi)人,當真覺得自己縮在這容城,做的骯臟事便無人知曉嗎?”
衛(wèi)良策沒想到他竟然會恰巧趕來,意猶未盡的掃了眼蘇衿寧,不情不愿收了手跟她道歉。
直到衛(wèi)良策離開,蕭行簡都不曾跟蘇衿寧說過一句話。
賣木雕的商販雖沒有認出蘇衿寧,但他認得蕭行簡,下意識就想跑,卻被不知何時繞到自己身后的齊緯搭上了肩,“兄臺,跑什么?莫非是做了虧心事,不敢面對我們?”
許嚴朋壓低聲音,“大人,小的不過就是在這兒做個買賣,您這”
他易了容,一時間蕭行簡也沒能認出他來,只當他是伙同衛(wèi)良策傳情報的,“帶走。”
蘇衿寧受了驚,和綠翹攙扶著,一言不發(fā)直直掠過蕭行簡離開。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蕭行簡蹙眉,無奈嘆了口氣,“你們先去,我放心不下?!?/p>
齊緯看著他們,隨意吹了聲口哨,“青山,公子這是跟蘇姑娘鬧了矛盾冷戰(zhàn)嗎?”
“這還用問?”青山扶額苦笑,他家公子從未碰到過蘇衿寧這樣棘手的女子,“走吧,也不知道公子又是哪里惹到她了?!?/p>
蕭行簡沉默的跟在蘇衿寧身后,始終離她一尋左右。
“姑娘,蕭大人他”綠翹總覺得有人跟著她們,回頭一看見是蕭行簡,不由松了口氣,望向蘇衿寧的目光也變了,分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關(guān)心姑娘,可為何兩人見了面一句話都不說。
“我知道,不必理會?!碧K衿寧又何嘗不知道蕭行簡的用心,自己這個法子或許確實是有些冒險了,但她也只想賭一把,若是能鉤得衛(wèi)良策主動暴露那是最好,若不能也可以另一種罪名暫且控制住他,至少不會對明日戰(zhàn)事造成太大影響。
蘇衿寧手中把玩著木雕,溫涼的木頭紋路在她掌心留下印記,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何在蕭行簡質(zhì)問自己的時候,會有一瞬想要撲倒在他懷中訴苦的沖動。